“倒也不是专门跑这一趟,是有事厚颜求清姐儿帮忙的!”说到这儿,廖氏难得的红了脸。
“大舅母怎的如此客气,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但凡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廖氏待她一向亲厚,姚可清自然愿意为廖氏分忧。
“清姐儿上回送来的治疗冻伤的药膏果然好用,临哥儿才用了两回,手就好多了,只是那盒药膏已经用了大半了……所以我这个做舅母的就涎着脸想问清姐儿再要一盒了!”
方牧临不喜冬日里在屋子里放炭火炉,又嫌地龙烧起来整个屋子都热烘烘的,所以一到冬天他书房里就冷的都快结冰了,难免就会冻伤手了,安平郡君那里又有治疗冻伤的药,姚可清知道后才从安平郡君那里要来了治疗冻伤的药膏给方牧临。
“原是这事儿,这有什么,回头我就送来,原本是怕不好用,让表哥为难,所以才只送了一盒来!”
“哪里还能让你再跑一趟,我让人随你回去拿就是了!”廖氏忙道。
“大嫂要去拿什么?”二夫人赵氏这时突然过来了。
姚可清抬头一看,不止是赵氏,赵婉儿竟然也在,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怎得她都不回去吗?
“给二舅母请安!”姚可清规规矩矩行礼。
“外甥女来了,有些日子没见着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标志了!”林氏有意让方牧帆娶姚可清,但是赵氏却属意赵婉儿,虽然林氏并未仗着自己婆婆的身份向赵氏施压,可赵氏心里对姚可清总还是有些膈应的,待姚可清自然也不如从前亲近了,称呼随之也变了。
“你怎么来了?”林氏忽略一旁给自己请安的赵婉儿,直接问赵氏。
赵婉儿被林氏忽略,红着眼眶缩回赵氏身后,赵氏心里一噎,语气也冲了些,“这不是听说外甥女来了,所以特意来瞧瞧!”
一个晚辈却让长辈跑来看他,是何等的失礼,姚可清没想到赵氏对她怨气这么大,但是她是晚辈,却也只有赔不是的份儿,“还请二舅母恕罪,我原本是打算是给外祖母请安之后,再去给大舅母和您请安的,只是没想到大舅母先我一步过来了,我正想着怎么也该去跟二舅母问候一声,没想到您就自己来了,您这是疼我,舍不得让我多跑一趟!”
姚可清既摘清了自己拿大的罪名,又给赵氏戴了一顶体恤晚辈的高帽子,即便赵氏怨气再大,也没有再冲姚可清发作的道理,更何况还有林氏在这里,又岂会容忍赵氏欺辱姚可清!
“我也是赶巧了,刚接了婉儿回来。”赵氏说着将赵婉儿推上前,赵婉儿又向林氏行礼,林氏也不能再装作没看见了,点头示意了一下。
赵氏自顾自的拉着赵婉儿坐在廖氏下首,解释道:“我娘家母亲久病未愈,请术士看过之后,术士说是婉儿跟我母亲属相相克,在我母亲病愈之前,要离婉儿离的远远的,可是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婉儿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也不能让她去庄子上不是,所以我请示了娘之后,就接婉儿来咱们方家过年!”
“又来叨扰老夫人、大夫人了!”一个“又”字配上赵婉儿脸上的赧然神色,姚可清便知赵婉儿已经来过方家许多次了。
自从林氏流露出将姚可清配给方牧帆的意思之后,赵氏就时常以各种理由将赵婉儿接到方家小住,这半年里,赵婉儿倒有一大半的时间是住在方家的。
“赵小姐不必客气,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就是了!”等了半天也不见林氏说话,廖氏只好替林氏回答了,免得已经泫然欲泣的赵婉儿真的哭了。
姚可清不过才来一会儿功夫,赵氏就急急忙忙带着赵婉儿来示威,林氏对赵氏的这种行为厌恶到了极点,又不想当着姚可清的面给赵氏难堪,只好让姚可清先走。
“你如今还管着家里的一些事务,不比从前清闲了,我也就不留你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这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挂心!”
姚可清猜测外祖母这是要教训二舅母了,只是不能当着自己的面,所以才赶自己走的,遂道,“正是呢,我还要帮大姐参详年宴的菜单呢,房嬷嬷的生辰虽然就在过年的前一天,但是是整寿,也要操办一番!那我就先回去了,年后再来看外祖母!”
“好,这是梅嬷嬷做的糕点,你最爱吃了,带着路上吃吧!”
姚可清一说要走,一旁的梅嬷嬷忙递过来一个盒子,林氏接过亲自塞到姚可清手里。
又吩咐梅嬷嬷,“你替我送送清丫头!”
梅嬷嬷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娇柔的声音就响起了,“嬷嬷劳累了半日,已经够辛苦了,不如就由我替嬷嬷送姚表妹吧?”
梅嬷嬷闻言一愣,林氏也连连皱眉,姚可清不想再添争执,忙制止了正要向她走来的梅嬷嬷,“也好,既然赵表姐心疼嬷嬷,嬷嬷就好生歇着!”又对赵婉儿道,“那就有劳赵表姐了,我们走吧!”
姚可清和赵婉儿一前一后出去了,估摸着人走远了,林氏才饱含警告的看了赵氏一眼,“不是说亲家夫人病了,你心底彷徨不安,所以才要接侄女来宽慰宽慰的吗?怎么就变成属相相克了呢?”
赵氏心里一慌,却也知道跪下请罪,“媳妇原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回家之后才发现母亲已经请了术士,母亲又笃信那术士的话,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媳妇也没料到,只是也不能就这样真的让婉儿去庄子上呀!这冰天雪地的,她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