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临近开宴之时,苏珍才拉着姚可清回到凉亭,姚可容看到姚可清时舒了一口气,“二妹妹刚刚去哪里了?好半天都没瞧见你了,还怕你在园子里迷了路,正要叫人去找你了!”
苏珍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怪我,一时玩的忘了时辰了,清儿妹妹又是个好性子的,也不好拦着我!姚家妹妹就不要怪罪清儿妹妹了!”一个是清儿妹妹,一个是姚家妹妹,这远近亲疏,苏珍倒是分的明白。
姚可容一点儿也不觉得姚可清如苏珍所说的是个好性子的,她跟姚可清姐妹多年,说过话加起来还没有她今天一天说的多。再说,她哪里敢怪罪姚可清!在姚可清面前,她心里总是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自卑,“我哪里是要怪罪二妹妹的,只是有些担心罢了,现在二妹妹已经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姚可清见姚可容周围围了几个小姐,想来是刚刚跟她熟识的。今生的姚可容和前世的她差别还真是大呀!前一世的她永远是一副懦怯柔弱的样子,哪里有现在这样的端庄明艳!看来一个嫡女的身份倒真是改变了她许多!
这时有郑家的下人来请她们入席。宴席就摆在园子里,照例是男女之间用帷幕隔开,前面是长辈的席位,后面是小辈的席位。入座的顺序是按照与郑家关系的亲疏而排的,姚家本与郑家没有什么交集的,席位本该在席末的,只是姚家是有爵位在身的人,排在后面就显得有些不够尊重了,所以姚家的位置是在中等靠前的位子,苏珍跟姚家隔了一张桌子,苏珍要拉着姚可清跟她一起坐,姚可清婉拒了,苏珍知道姚可清的性子,也不强求,独自入了席,姚可清也随着姚家的姐妹一起入了座。
开宴前,郑夫人先是说了一些感谢大家能来参加这个宴会,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的话,便宣布开席了,席面倒是置办的不错,每人都还上了一只螃蟹,个头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又配了特制的酱料,闻起来倒是十分的诱人。只是在座的各个小姐都顾及着形象,不敢放开了吃,只是让身后的丫头帮忙剥了吃了几小口就放下了。
姚可清自是注重自己的形象的,虽不至于到苛刻的地步,但是也是绝不许在外面落人话柄的。不过今日这个赏菊宴的目的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所以才处处小心,可姚可清却是不担心这个的,一是她自己没这个心思,二是她的年纪还太小了些,根本不合适。因此在她觉得这个螃蟹味道还不错时候,便慢条斯理的将一整只都吃下肚了,反观旁边的姚可容则只是吃了一点点儿。
看着姚可容比宫教习还要规范的用餐动作,姚可清有些无奈了,这个大姐似乎还挺在意今日的这场宴请的,不过转念一想她也就明白了,她的身份注定了她要比自己更努力,自己生来就拥有的,她却要花上无数的努力还不一定能换来,只是她也太在意了些。
宴毕,果然是大家聚在一起玩乐,因为有长辈在,都有些放不开,便有人建议赋诗,众人有觉得好的,也有觉得不好的;就又有人提议表演才艺,不拘是什么才艺,只管表演了来,众人品评看谁最好。
此言甚的郑夫人的心,她正是想通过这场宴会挑一个可心的儿媳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看看众小姐的品性,便道:“这个主意好!我今日是有福了,只是我也不能白听白看了,我也出个彩头吧!”说着就把手上的一对镯子撸下来,“今日谁得了众人的齐声称赞,这镯子就是她的了!”
众人见郑夫人此举,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今日谁得了这镯子,只怕就是入了郑夫人的眼了,姚可容看着那镯子,想着郑夫人给她的簪子,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了。
刚开始众位小姐还扭扭捏捏的,慢慢的就有胆子大的走出来或是要了笔墨赋诗作画,或是要了乐器演奏,一时间气氛便热闹起来了。
这时那个刚刚跟苏珍起了争执的红衣女子站了出来,就有熟识她的夫人问道:“孙二小姐今日想表演什么呀?”
孙二小姐说道:“小女准备了一首曲子,只是缺个伴奏的,不知在座的哪位小姐愿意为我伴奏呢?”
众人都不说话了,这伴奏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好了,是人家曲子的功劳,坏了,别人反而要怪罪于你,见没人应,孙二小姐也不急,就直接往人群里一指,“不如,就请这位妹妹帮我伴奏好了!”
众人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而被她指着的姚可清却只有一瞬间的惊讶,原来她这是来报仇了来了,只可惜要让让她失望。姚可清看着孙二小姐得意的脸色缓缓说道:“承蒙孙二小姐厚爱,只可惜,我不会弹琴!”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哪有人会在这样的场合承认自己的不足,便是不会也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孙二小姐正要再说什么,姚可容就站起身来说道:“二妹妹是不学琴的,不如让我替二妹妹为孙二小姐伴奏吧!”姚可容的本意可能是既想帮姚可清解了围,也能表现了自己的才艺,只是孙二小姐本是有意刁难姚可清的,那曲子肯定有古怪,姚可清正要拉住姚可容让她不要去,孙二小姐就开口了,“那就多谢姚大小姐了!”
看着孙二小姐嘴角那抹危险的笑意,姚可清看着不顾自己劝阻的姚可容,只能在心里祈祷她的琴艺真的可以对付她吧!
果然如姚可清所料,刚开始曲子还是平常,姚可容弹的倒是游刃有余,可是渐渐的孙二小姐的曲调变得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