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竟是个女子。”
她把手伸了过去,白芷手指在她脉门上轻轻一搭,便感觉到了她脉搏的异象,爷爷说的没错,她确是用过避子药。
“娘娘在这里求海神是没有什么用的,还是需要先解了避子药的毒才能有孕。”
“避子药?”
善雅惊呆了,“你是说我这体内,有避子药不成?偿”
白芷点头。
善雅不可置信地摇头,“怎么可能,我从未吃过那东西。撄”
她喜欢孩子,一直都想跟所爱的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可是她只在生了至纯之后,便再没有怀孕过。
这一直是她最苦恼的事,可想不到,她的身体里竟会有避子药的痕迹。
“夫人自己没吃,不能排除别人在夫人的饭菜中或茶水中放了避子药。”
亦或者,就像那些狗血的宫斗剧中所演的那样,卧房里放了某种可以避孕的植物。
善雅一脸的不可思议,“不,不可能,谁会给我放那东西?大人他除了我,连一房妾室都没有,有谁会不希望我孕育子嗣的。”
白芷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夫人可以仔细地回想一下,会是谁不希望你怀孕。”
善雅心情有些烦躁了,她手抚了抚额,“有谁会不希望我怀孕呢?大人他只有我一房妻子,没有人会因为害怕失宠,而加害于我。”
善雅想不起来,胸口便闷闷地不舒服,“我先回去了,改日再去学院拜会。”善雅心情忧烦地上了轿子。
白芷看着那轿子远去,自己也回了越医学院。
然而一路上,她却在想,要不要去府衙救问水。他虽然是苍狼的儿子是越王的敌人,但他对她却甚好,她不应该见死不救才是。
可她若去救问水,那若水是救还是不救?
用她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那若水纯粹一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是第三者插足,
这样的人,不救也罢。
尤其是在见了善雅之后,她便突然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觉得川秀和若水,就是一对让人憎恶的狗男女。
而那川秀,明明想救若水,却要假手于她,他不必担那个罪名,也不必对不起朝廷,当真一个十足的伪君子。
白芷越想,对川秀便越是厌恶,她觉得,善雅这样的女子跟了川秀,那简直是侮辱。
昨夜夜半
大顺晨阳宫
值夜的侍卫和宫人忽然感到地面震了三震,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众人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道一起卷飞了。
迟郁功力最强,他免强地迎着那股风睁开了眼,只见司马惊鸿寝殿的窗子没了,大门也飞了。
这是地震了不成?
万田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瞅着这空了半面墙的大殿。在这大殿中,站着一个人,他一身白色中衣,样子有些茫然,好像还身在梦中一般。
“陛下?”
万田待那掌风消失,才站起来,向着那残破的大殿走过去,“陛下,您这是梦游不成?”
万田看到司马惊鸿时,才确定,这不是地震,八成是他家主子睡着睡着脑抽了,凭空来了那么一掌,直接将大殿的门窗震飞了。
司马惊鸿也很汗颜,他刚刚做了什么?
“朕去偏殿睡,你明日叫人把晨阳宫修一修。”
司马惊鸿说罢,便从‘半开放’式的大殿里走了出来,直接去偏殿了。
万田摇摇头,表示极度无语,吩咐旁边的值夜小太监,“听到没有?明日唤人来修一修。”
司马惊鸿关上偏殿的门,还兀自为刚刚的一幕感到别扭无比。
他夜半时分才睡,没想到才睡下便做了个让他别扭无比的梦。他梦见,他那在南越的老婆嫁给了南越王。
偏他还亲自参加了那婚礼,随后气的一掌挥出,原想一掌将南越王击毙,却不想,南越王好好的,他的晨阳宫大门和窗子却飞了。
当然,一掌拍飞窗子和大门的事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明天准得成为这流传大顺的笑柄,成为这京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司马惊鸿再睡不着,便干脆盘腿练功。
他想,他是时候该去趟南越了。
再不去,恐那女人真成了越王的妃子。
就这么一夜过去了,天一亮,修房工匠便过来了,他们见到眼前只剩下半个大殿的皇帝寝宫,都感到无比汗颜。
有传言说,这大殿是皇帝睡觉时梦游一掌给拍成了这样子,“皇帝老爷子的功夫可真是了得。”
一个年轻的小工匠一边干活一边叨叨。
“你在说什么?”
一道沉凛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小工匠的眼底,有双龙靴出现。小工匠心脏漏跳了半拍,慢慢抬起眼睛,看到了男人的龙袍,也看到了男人的脸。
小工匠扑通就跪下了。
“陛下饶命,小的该死,不该乱说话!”
看着小工匠磕头如捣蒜,司马惊鸿心情好了一些,“你刚刚,说谁是老爷子?”
小工匠一听又吓的开始磕头,“陛下,小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陛下饶命。”
司马惊鸿道:“你只要给朕解释清楚,为何叫朕做老爷子,朕就饶你不死。”
小工匠眼珠一转,“‘老’是万寿无疆的意思,‘爷’字是尊称啊,‘子’,是有学问,叫您老爷子,就是小的万分仰慕您,尊敬您的意思。”
司马惊鸿道:“有点儿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齐叔宝。”
“齐叔宝?”
司马惊鸿笑,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