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约百米处,那是一片枫林。
银龙闪电滋滋间,夜风啸啸飒冽。
枫林正中,一道白影随夜风呼啸,飘来荡去,恰若白衣贞子凄惨厉厉。
其实,那只是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被风吹着,卡在了枝头,并没有什么诡异灵异的事件发生。
不过,在这样电闪雷鸣的夜晚,乍一看,的确挺骇人的。
本想让潇疏影再看一眼的,然而潇疏影却埋首,死活不抬头。
权峥微微眯眼,深眸中染上一层邪肆的笑意,低头睨一眼怀中的娇妻,不再理会窗外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狂风骤雨和电闪雷鸣,径自抱着怀中人儿回到卧室。
折腾一遭,躺在床上,潇疏影如同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权峥,生怕自己见到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概是权峥的胸膛太安全,内心的恐惧很快就平复了,潇疏影渐渐沉睡了过去。
这时,风雨还在肆虐,闪电雷鸣不止,kingsize大床上两个相拥而眠的男女,却无比温馨。
怀抱娇妻,权二少心满意足之余,又心有不甘。
软玉温香在怀,却什么都没法做。
他又不是柳下惠,抱着自己的媳妇儿坐怀不乱,他不是有毛病么!
没一会儿,权二少就心猿意马起来。
幽眸低垂,看着怀中睡熟的娇颜,深眸中尽是恶狼一般的目光。
恨不得一口就把人拆骨入腹,吃干抹净。
娇人在怀,软玉温香,权二少难得了无睡意。
“哎——”沉沉叹息一声,手指轻轻在潇疏影那如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摩挲,一个浅吻落在她的唇角,权峥小声道,“给爷等着,总一天,爷会让你主动献身!”
压下翻涌的火气,权峥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到一分钟,他再次睁开眼睛。
唇角勾起一抹笑,既邪肆又冷艳,在暗夜中,如同一个妖孽一般。
他捞过一旁的手机,顾不得是不是三更半夜,直接拨通了中海紫御别墅区安全卫长的电话。
“雨停之后,立即把枫林里勾住的白色帆布取下来,等到晚上十点以后,再挂上!”
“是!”安全卫长忙不迭答应,权二少的吩咐,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完成,遑论只是一件小事呢!
电话那边,安全卫长小心的询问,“二少,这样持续多久?”
难不成天天摘下再挂上?
若是这样,权二少也太无聊了吧!
沉吟一秒钟,权峥压低了声音,“一周。”
一周,他家媳妇儿肯定死都不会回自己的卧室了!
权峥又对安全卫长交代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满意地抱着怀中的娇妻睡了过去。
虽然怀抱软玉温香,摸得着吃不着,但他相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所以,忍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手臂不禁收紧,权二少满意地亲亲媳妇儿,闭上眼睛酣然入睡。
——
昨夜风疏雨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清晨大约六点钟的时候,夜雨就停了。
安全卫长马不停蹄地带人带人进入枫林,爬树取下饱经雷雨摧残的白色油纸帆布。
帆布并不是一般的帆布,而是制作孔明灯转动的帆布,上面依稀可以辨认出几个模糊的字迹。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安全卫长小心的收好,吩咐自己的手下,今晚不要忘记再来挂上。
秋天的早晨,露寒霜重。
即便没到霜降,雪霜未降,秋雨过后,也有一股沁骨的凉意。
清晨的阳光驱散不了夜雨的寒凉,不远处的镜缘湖面上袅袅浮起一层胧雾。
水墨潋滟,青山远黛,宛若画卷。
潇疏影是在早晨阳光的召唤中醒来的。
阳光有些刺眼,她嘤咛一声,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埋首在权峥怀中,好一会儿才又动了一下。
不过,此时此刻她的睡意已经减消了大半。
“醒了?”不咸不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辨喜怒。
潇疏影身体一僵,长腿一动,不自觉撞到了什么。
不过,大概是她太窘迫了,所以并没有察觉到某人的变化。
非常时刻,沉默是金,才是硬道理。
所以,潇疏影很怂的闭口不言,装起了鸵鸟。
权峥眸中隐含笑意,却故意冷声直言,“占了爷整晚便宜,还不打算放过?”
潇疏影,“……”
靠!这混蛋!真想一巴掌拍过去啊!
见潇疏影没有反应,权峥挑挑眉,继续道,“爷可不是随便之人,这辈子只允许两个女人抱爷……”
“是谁?”潇疏影虽然没有抬头,却瓮声瓮气地问出口。
权二少敛住笑意,冷艳又傲娇,“爷的老妈和老婆!”
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刀,“你既不是我妈,也不是我老婆,凭什么抱着不松手?爷可不是夜店里的mb……”
潇疏影,“……”
这混蛋!
简直无耻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