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蒜子带着桓温来到了殿内,仔细寻摸了一会儿,没见到司马岳,不禁疑惑地笑道:“咦,方才还看见了的,这下不知去哪了,桓大哥要是有事我帮忙转告便是。”
“额,殿下提拔,桓温还当亲自道谢才是。”桓温迟疑片刻,想了想不妥,便道。
“也是。那就等等吧。”褚蒜子看了桓温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内侍端来了茶水和糕点,褚蒜子招呼桓温坐下,桓温却只是站在一旁不敢逾越一步,谦卑而恭敬的等待琅琊王回来。
司马岳一脸阴冷,从门外走进来,板着一张黑脸朝桓温瞥了一眼,再看看褚蒜子,而后往殿内正上座的位置走去。
桓温见司马岳过来,赶紧躬身行礼,道:“桓温拜见琅琊王殿下。”
司马岳并未搭理桓温,而只是朝褚蒜子瞥了一眼,扫了下宽大的衣袖落座在首座位置上。褚蒜子原本是起身相迎的,被司马岳这么一看倒有些缩了回去。退在司马岳身后站着,也不在落座。
“嗯,你来见本王是因为琅琊内史之事?”司马岳不冷不热地朝桓温道。
“正是,下官得以荣升琅琊内史,特来向殿下请恩。”桓温依旧低着头双手拱于胸口,恭敬地道。
“恩,孤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好好做官。”司马岳似乎连抬头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草草打发道。
“诺。”桓温没想到司马岳会这么快将他打发了,一时倒有些疑惑,也不敢多说什么,便答道。
说完抬头瞧了瞧司马岳脸色,再看看旁边的褚蒜子,殿内一下子弥漫了一种紧张的气息,桓温心中惶恐不敢多做逗留便退了出去。
这殿内似乎气息不对,褚蒜子也是早有察觉,只是不知道这司马岳今天是因为什么事不高兴,板着一张黑脸似乎也不愿意搭理人。
“殿下,您怎么啦?”褚蒜子站在司马岳身边,不解地柔声问道。
司马岳怀疑的眼神将褚蒜子从上到下扫了个遍,先是看了看她的脸,又仔细瞧了瞧她的身体,似乎要将这具皮囊研究个透彻。
褚蒜子见司马岳如此看着自己,倒有些看的自己不自然了,低头略为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抬头朝司马岳看了一眼,不明白对方到底在看什么?
还没等褚蒜子从疑惑中反应过来,司马岳忽然站起身来,轻轻抚摸着褚蒜子白嫩的脸颊,眼中饱含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褚蒜子这样被司马岳触摸着,脸刹那间变红了,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似的,低着头一脸羞涩,不敢多看司马岳一眼。
司马岳一只手轻轻拖起褚蒜子白皙的下巴,将对方的盛世美颜映照在自己面前,而后猛然一抱,将褚蒜子整个人抱了起来,轻轻向后面的寝宫走去。
褚蒜子伸出双手勾住司马岳白皙的脖子,面红耳刺低着头躺在司马岳怀中,此刻,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热,像是高烧一般的发热,有一种难以禁止的东西似乎快要破体而出。
司马岳抱着褚蒜子进入内殿,将褚蒜子轻轻放到床榻上,内侍非常知趣的将寝宫的门关了。司马岳注视着眼前的美人,他想要知道这么多年的时间,她跟桓温到底是什么一种关系,只要印证一下便知道了。
如果对方是处子之身自然就跟桓温关系清白,那他也不必心有怀疑,如果不是,那便是褚氏一族都在欺骗司马氏,褚桓两家死罪难免。
司马岳眼中露出一种邪恶的凶光,低头褪去了褚蒜子身上所有衣物,将白璧无瑕的躯体尽收眼底,双唇轻轻覆上。
一阵热流卷在两个朦胧的躯体之上,欢愉之后,是不尽的激荡,精疲力尽之后,褚蒜子娇喘连连躺在司马岳身上,道:“殿下。”
她叫的羞涩而欢愉,司马岳将褚蒜子轻轻搂在怀中,嗯了一声。此刻他终于印证了之前的怀疑,她的确还是处子之身,只不过从今天开始她变成了他的女人。
司马岳欣慰的笑了。他笑的甜蜜而又不那么轻易能察觉。
江州,刺史府。
“明府,这是豫州刺史给您送来的好酒。”下人送来一壶酒,王允之抬头看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寻思道:“本州与庾叔豫向来不和,他送本州酒是来干嘛的?”
“送酒的便在门外,要请他进来吗?”下人道。
“请他进来吧。”王允之道。
不一会儿送酒之人进来了,朝王允之躬身作揖,道:“小人奉命前来给刺史大人送酒。”
“你家大人为何要给本州送酒,本州与你家大人又无什么交集?”王允之颇为不解,朝那人问道。
“明府说庾王两家前些日子闹得有些不愉快,明府跟刺史您也闹得不愉快,所以为了缓解这种关系,特意叫小人送来自家特别酿造的好酒,请刺史品尝。”那人躬身行礼道。
“那,本州就收下了,回去替本州谢谢你家刺史大人。”王允之微笑着,朝自家下人看了一眼,自家下人便带着对方下去了。
王允之端起那壶酒,仔细捉摸了片刻,还是觉得不放心,恰好见到自己养的黄狗在庭院里狂叫,便将酒水端过来倒入黄狗吃饭的陶碗中,黄狗一见主人倒酒,欣喜的低下头去舔了舔。
舔了两口之后,黄狗忽然嘴吐白沫,不一会儿便倒在地上,腿脚抽搐,动了两下便没什么动静了。
王允之大惊失色,没想到庾怿竟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伸出一只腿踢了黄狗两下,见黄狗确实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