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经历过和于墨分手后撕心裂肺的痛,秋耳的承受能力强了很多,再一个,于墨的前生是开学后第二天来报到的,今天本就不会来的,明天还有希望,秋耳虽说心里落寞,但脸面上丝毫没有显露,和鬼子一伙人早早吃过晚饭,不到六点就到了教室。
高一新生的教室是今年的高三毕业生用的,现在还是高考考试时的样子,最前面摆着两张桌子,等和考试无关的东西用,中间放着30张桌子,有的桌子上还贴着考号。秋耳他们到的时候,教室没什么人,看教室后面有笤帚、簸箕和拖把,他就张罗几个老同学打扫卫生。
秋耳他们这一伙人虽爱闹,但学习都不错,集体感也强,二丫找了两块抹布,扔给夏华一块,两人就去一楼厕所旁的水房洗抹布。秋耳拿起笤帚扫地,鬼子拉着拖把去水房涮拖把。
几个人搞卫生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就有同学来了,大家的自觉性都挺高,纷纷加入了打扫卫生的行动中,有的人料到课桌会很脏,带了抹布过来,去水房洗了洗,女生就擦桌子,男生就擦窗户和门。有的人没带抹布,就把教室的前后黑板擦干净,或帮秋耳扫地,帮鬼子拖地。
人多力量大,没一会,教室上上下下被打扫一遍,焕然一新,秋耳就带着大家开始摆桌子,一中教学资源紧张,学生多,教室少,平均到每个班学生自然就多了。桌子摆好,数了数,有七十多张。
不到七点,学生们都来了,互相认识的自发结合成同桌坐下,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二中过来的学生多,很多和秋耳他们认识,他们就坐在教室后面,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秋耳坐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边上的另一个座位也被他霸占了,他一个人占着两个座,鬼子、夏华他们不同意,都要过来坐这儿。秋耳是来一个撵一个,谁坐下就把谁赶走。他倒不是不愿意和他们坐一起,主要是想着明天于墨就来报到了,到时候让于墨坐他边上,他们两个就可以做同桌了。
上一世,高二分文理班之后,秋耳和于墨都去了文科班,才成了同桌。今生他可不想再浪费这一年,虽说现在是乱坐,过几天还会调桌,那多做一秒同桌是一秒,再一个,调桌的时候,他也会给宋老师说下,争取让他和于墨同桌。
七点刚过,宋老师拿着一个文件夹就过来了,一看教室窗明几净,同学们一个个的都坐好了,再听听隔壁教室挪动桌椅和打扫卫生的声音,宋老师欣慰的笑了,说:“第一天同学们就这么自觉,看来以后我就省心了。”
郝晨亮实在,也敢说,就在下面说:“这都是秋耳的功劳,他领头带大家干的。”
宋老师早看到了坐在最后面靠窗的秋耳,他笑了笑说:“不错,大家都不错。”
说完,宋老师把文件夹打开,看了看,开始做开学后的思想动员和计划安排:“有的人来报到的时候,是我接待的,大部分是秋耳替我接待的,所以说,很多人和我还是第一次见面,我姓宋,叫宋宝国,电话是……”
宋老师说着,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家里的座机号,这时候,电话普及了,手机还没流行开。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高中生了,以前所有的成绩都成了过去,今天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成绩好的不要骄傲,三年后不一定还好,成绩暂时落后的也不要气馁,要好好学习,争取三年后考一个好成绩。”
“好,我来说一下这一周的学习安排。”宋老师就是这样,说话寡言少语,开学的思想动员也是简单的几句。
不过,就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底下的少年少女们已经激情澎湃,热血沸腾,中考成绩好的心想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成绩和名次,中考成绩不好的,心说一定要努力学习,高考的时候打个翻身仗,来个大逆袭。
秋耳的信念在重生后的当天就坚定了,那就是好好学习,考上于墨前生读的名牌大学,然后和他相爱到老。什么家庭反对,什么社会习俗,他统统的可以说no。
接着来的一周安排很简单,那就是军训,襄州一中要施行军事化教学管理,第一步就是从军训开始,所以,今年的军训比以往的要求都严格。
军训的时间是上午八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到五点,其余时间要按照学校的安排上早晚自习,还没有发书,早晚自习大家随便学习就行。
说完一周的安排,宋老师把学费收完就走了。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又开始了嗡嗡的说话声,大家不约而同的开始讨论军训。同学们本来心里对军训就有点恐惧,经宋老师一说,大家更害怕了。
不过,秋耳没什么可怕的,他知道所谓严格的军训只不过是形式上严格一点罢了,以前不统一服装,现在都必须穿迷彩服,这一点在暑假期间学校发的说明书上通知的。以前是学校的体育老师给学生训训,今年是从外面请来的军校学员给他们训训。其他的和以往就没什么区别了。
开学第一天,大家充满了新奇,都没有心思学习,放学铃一响,都跑回了宿舍。秋耳他们宿舍除了三个是新同学以外,剩下的他们五个都是熟人,和熟人在一个宿舍,李白雪的担心全没有,高兴的拿出零食和舍友们分享。
秋耳也拿出下午买的零食给张涛、刘凯和尚斌吃,他们三个来自不同学校,和宿舍其他人不熟,免不得有些拘束,推辞了几下在秋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