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的性情素来怯懦,而且耳朵根子特别软,他自忖没有同时对付公孙瓒和袁绍的把握,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于是在没有征询属下意见的情况下,便决定将冀州让给袁绍。
韩馥的长史耿武、别驾闵纯和骑都尉沮授得知此事之后,纷纷赶来劝阻韩馥。
沮授痛心疾首的说:“冀州虽然只有一州之地,但能披甲上阵的不止百万人,粮食足够支撑十年。袁绍不过是个外来户,他的部队粮草用度还得靠我们提供,袁绍跟牧伯相比,就好似婴儿在大人的股掌之中,只要不给他喂奶,立刻就可以将他饿死。为什么要把冀州白白的送给他呢?”
韩馥摇头说:“我当初是受到袁隗的举荐才出任冀州牧,袁氏对我有恩。我的才能和名望都比不上袁绍,我又拿什么跟他争呢?自古至今,估量自己的德行而谦让,这是一种美德。我这么做,各位为什么觉得不好呢?”
韩馥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的属下如果继续阻拦,就等于是要坏他的名声,破坏他的美德,所以刘惠、耿武、闵纯、沮授等人只能干瞪眼,徒叹奈何。
不久之后,韩馥从州牧府中搬出来,住进了昔日中常侍赵忠的旧宅,然后派自己的儿子前往魏郡给袁绍送上冀州牧的印绶,从而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