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俊还不满意,上前几步一把将兵士手中的木板抢了过来说道。
“看好喽,要怎么打!”
天生神力的黄文俊单手高举木板运了运气。
木板‘啪’的拍在李望背上,巴掌大、二指宽的木板轰然断裂,横飞的木屑漫天飞舞,其中还夹杂着李望的血肉。
李望连喊叫都没得及叫出来,只是鼻孔轻轻的哼了一声,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周围的贤士已经可以用肝胆俱裂来形容此时的心情,这样打别说十下,五下就能把人给打死。
黄文俊派人用水将李望泼醒,此时的李望已经奄奄一息,脚下已经乏力,只靠着吊在手上的绳子才没有倒下。
“剩下的暂且给他记下,若是再犯一同行刑。”黄文俊只是想给点厉害让贤士们瞧瞧,没打算真的把他们打死。
“诸位这几日的表现已经让主公非常不满,还请诸位好自为之。”黄文俊一挥手,几名兵士上前将李望拖到房间,随意的背上抹了一些金疮药。
自此以后,再也无人敢消极怠慢,每个人玩命似的开始撰写新法。
李望的心里已经把黄文俊、许杨给恨透了,刚刚能够下地走动,李望竟然想试图逃跑给鲁明集送信!被黄文俊快马追上,一刀给砍了,脑袋就挂在道观门口,警示那些试图逃跑报信的贤士。
而远在襄阳的太守府里,许杨接到一份奇怪的书信,正在苦思冥想。
这封信是江夏太城里谋士呼延吉派人送来,信里的大致内容就是许杨已经占领了襄阳、江陵二地,江夏如今便如同孤城一座,希望许杨能够领兵占领江夏,自己愿为内应,打开城门迎接许杨。
夺取江夏是势在必行之举,只是这封书信的内容是真是假?亦或是试探许杨有无夺取江夏之心?若是真的,放过如此大好机会实在可惜,若是假的或会中敌埋伏,万一江夏与南郡联合,在许杨引兵去打江夏之时,南郡趁虚而入。
许杨权衡利弊之后,将一个信封交给来使,让他带回去交给呼延吉。
……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许杨的计划执行,时间转眼即将过去一月,襄阳城内过年的喜气气氛开始慢慢的转为紧张,表面上许杨与士族似乎都把新法之事忘在脑后,暗地之中,鲁明集已经加派了诸多人手打探消息。
许杨也像是忘记了撰写律法之事,整日在太守府中玩耍,只有回到房间时,才会显得忧心忡忡。
许杨看着公孙允交给自己的一本厚厚册子,上面记载的名字就多达五百多个,涉及各个领域。
军队当中上至石方宇这样的高级将领,下至十夫长全都有士族的关系。
官吏当中的比重更大,只有大约三分之一是清白的,其余人皆与士族有关。
更让许杨感到害怕的是,小小的太守府里,竟然有数十人都和士族有关,厨子、丫鬟甚至于亲兵都在其中。
这还仅仅只是关于自己的,襄阳城里的商贾、百姓不知有多少是依附士族活着。
一旦和士族彻底闹翻,襄阳就会立即陷入瘫痪的状态,甚至于太守府里的人都随时可能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许杨面色阴寒的握着拳头,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写了一封密令,让心腹亲兵交给许屠。
……
正月新春里的最后一天,石方宇借道传令,许杨请他到太守府里议事,石方宇和往常一样,来到太守府里,奇怪的是小校并没有将石方宇引到议事厅,而是领到后院当中。
石方宇刚刚来到后院,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整个后院有四五百人全都席地而坐,周围有不下二百的刀斧手,在亭台楼阁的高处,至少有二三百的弓箭手,已经拉弓上弦,箭锋直指院子里的人群。
许杨正坐在太师椅上,冲石方宇招手。
石方宇心中感到要有大事发生,来到许杨面前问道:“主公,这是……”
许杨微微一笑提高声音说道:“诸位不必惊慌,今日只是请诸位在此歇息一日,明日一早便会放诸位离开,诸位也不要多问,也勿要妄加猜测,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此地,我便可保诸位性命无忧。”
石方宇望着周围的人,大多数自己全都认识,竟然全都是和士族有关的人,一股不祥的念头在石方宇心中产生,莫非许杨要……
在往下石方宇都不敢再去想,一旦许杨真的这样做了,就如同捅了马蜂窝,想要出言劝解,却又不敢,若是一句话说的不对,恐怕头上的利箭就要射下来。
一群人鸦雀无声的坐在地上,许杨也懒得管饭,直到天色变暗,许杨命人打起火把,严加看守,自己则起身离去,看着许杨一走,石方宇只能扬声长叹。
许杨换了一声夜行衣,将混元亮银枪提在手中,轻轻擦拭,自言自语道:“老伙计,有好长时间没用你了,是时候该让你喝点血。”
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今晚的月亮只有一轮细细的月牙,周围的星星的隐没了光亮,这种月亮被称为独月,在多数人眼里被视为不祥之兆。
许杨从太守府后门出来,许屠已经带领一千人马已经整装完毕,这些人全都穿着黑衣黑裤,用黑布蒙着脸,手中提着朴刀。
一千人马分为两队,由许杨、许屠各带一队分别往两个方向奔去。
许杨所来到的地方正是鲁府。
“咚、咚、咚”许杨急切的敲着府门,不多时府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大晚上的谁呀?!”
许杨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