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念转过了头,面带微笑的道:“周妈妈,我看此时正在里边等着我的,不是四小姐吧。”
周妈妈那副僵死的笑脸顿时便换了副神情,其中不仅是凶狠阴毒,且还掺杂着丝丝得意,她慢条斯理的回道:“七小姐这话说的,我可就不太明白了。”
“倒也不怕你不明白,左右马上你便能知道了。”齐念浅笑着柔声道:“我当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你们傻,还是你们当我傻。”
这时阿瑶已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周妈妈的身后,不过伸手随指在她的腰间一点,便将她给完全控制住了。
对付这样毫无武功全凭一腔子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妇人,阿瑶当真是不需花费半分心思,就能将她给制服。
这时本还自鸣得意的周妈妈骤然见了这变故,顿时便傻眼了。
齐念自是不愿与她这样任人差遣且唯利是图的狗腿鹰爪说话,不过瞥了她一眼,便转脸看向了阿瑶,低声问道:“没问题罢?”
阿瑶亦是低声却自信满满的回道:“我做事儿,小姐尽管放心。”
齐念当然不会怀疑阿瑶的能力,像她这样高超的身手,自是从来都不曾失过手。
是而她便好整以暇的看着那由十分惊讶转为满面惊恐的周妈妈,微笑着低声道:“周妈妈,我自是不会进去这道门的,是而里边究竟有什么,我便不得而知了。只是你仿佛也不知道似的,我这就送你进去瞧瞧,也好长长见识不是?”
周妈妈被阿瑶封住了穴道,自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此时饶是她口中有多少怨毒的咒骂,都只能被堵得烂在心里,将自己给憋吐血了。
如此,阿瑶便面不改色的将她给扛了起来,朝着主屋那个黑漆漆的房间走了去,不过是将房门挤开了一条缝隙,便将这周妈妈给扔了进去。
里边显然是有人迫不及待接了一把,且听那脚步凌乱虚浮的架势,仿佛还不止一人。
一想到她们既然敢用这样卑劣毒辣的手段来对付齐念,阿瑶便只觉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真是太过便宜她们了。
就在这门关上的瞬间,阿瑶尚还听见了里边的人口中低低的说着些污言秽语,彼此yín_dàng放浪的笑声当真是不堪入耳。
特意找来了几个生**荡的色中饿鬼,又将这间屋子布置的这样暗无天日没有一丝光亮,且还是在四小姐的蔓芜院中,到时候就算是东窗事发又如何,横竖也不干她这个整日里为相府操持家事的主母的事儿。
既然想着要一石二鸟一箭双雕,那就也怪不得齐念要将她也给拖下水了。
阿瑶在退回来时犹自满面的愤愤不平怒火中烧,这样精心设置的圈套,当真是不给人留下半点儿生路。
想想似七小姐这样一位闺阁之女,于外这清白名声自是十分的重要,即便是被人泼了些子虚乌有的脏水都尚且是件难事儿,更何况是这样,与这好几个低贱卑下的外男共处一室行了这些不耻之事。
如若眼下之事当真是照着华夫人的安排与设想一步步的走进她所设计的陷阱里,那么今日,定然就是齐念来年的忌日了。
即便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于贞节之上来说都是十分看重的,更别提她现如今的身份,还是长乐城中赫赫威名的国相之女了。
到时就算是华章再如何想护着她,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名誉着想,为自己的前程着想,更是要为这整座华府着想了。
是而华夫人这次的阴谋,虽依旧是没长什么脑子都将别人看作是同她一样的傻子,但这心思之恶毒,犹然可见一斑了。
齐念当真是十分庆幸,自己早已不是前世那个软弱可欺心性庸懦的小女子了,而今的自己,即便是面对着那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国相华章,都尚且游刃有余丝毫不惧,更何况是华夫人这样久居内院且心智平庸的妇人了。
眼下这事儿也算是给解决了,只是现下她们还不能步出这座小院,如若要被院外盯梢的其他人给瞧见了,这出精彩的大戏可就演不下去了。
抬头瞧了瞧这碧澄澄且点缀着几朵白云的蓝天,如今已然是秋高气爽的季节,早就没了盛夏时灼热刺目的骄阳。在这略显空旷的院中站得久了些,竟只觉身着单衣之外尚有丝丝寒气微微侵入身体,触碰肌肤。
齐念倒似刚刚那一出全然没有发生过一般,只微眯了双眸低下了头,轻声道:“咱们既然是来看望四小姐的,便没有现在就走的道理。咱们就在这里绕去后院,到后边厢房去看看吧。”
阿瑶虽不愿再让她留在这令人无比恶心的地方,但她是知道的,小姐所说的话所下的决定,都不是旁人轻易能改变得了的。
而且有她在,任是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不用怕。
是而她紧紧地跟在齐念的身后只寸步不离,自前院的长廊尽头绕去了依旧是空无一人的后院中。
这华府的布局当初为了应对极好的风水,是而处处别院都修建的差不离几,尤其是几位小姐的院子,不仅以各人的名字之意来命名,且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格局。
所以齐念虽是初次来这蔓芜院,却丝毫都不觉陌生。
见后院也没有人,她便径自拾阶而上,推开后门就走了进去。
就在东厢房里,她撞见了自们内而出的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且若不是阿瑶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只怕是两人就要撞个满怀了。
这小丫头虽服侍的是老老实实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