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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家二老率先冲进去,后面蔺家人跟着在屋里四处搜。
保不齐就在床底下把人搜出来。
外头蔺老爷子蔺父还有陆少东站着,蔺父递给陆少东一支烟,男人手指还没触及,一声尖叫从屋里传来:“敦如!啊!我的儿!”
屋外三个人猛然一回转身,看见一群人将蔺敦如抬出来,为首的父母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出人命了!”
“赶紧报案!”
“……”
陆少东深吸一口气,瞳孔放大看着蔺老爷子,老爷子瞳孔更加幽深地盯着他:“陆师长,这一次,你恐怕没有机会回陆家了。”
蔺父拿着烟的手一颤,赶紧收回来。
“蔺老爷子,我只是将他打晕了绑了藏在床底下,不可能会死。”
蔺老爷子忍住悲痛,保持镇静看着他:“有什么话,咱们到派出所说去。”
“陆少梅呢!陆少梅去哪儿了?”
蔺敦如的父亲冲过来攥住陆少东的衣领:“你们陆家,真是没有一个好人,男人女人都一个样!”
陆少东深吸一口气,一根一根手指地将他掰开:“阁下别忘了,子雯也是我陆家的血脉,说话还是客气一点的好。”
“哼,你还想带走子雯,做梦!”
蔺敦如的父亲老泪纵横,“我要是不能为我儿讨回公道,必将一头撞死在你陆家的门前!”
“先别急着死,既然你要讨回公道,那就去报案,我陆少东身正不怕影子斜,还真不信了,谁敢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陆少东直接拔出腰间的枪递给他,“拿着!我等你来索命!”
一时间,蔺家所有人噤声。
这个陆师长看着吊儿郎当的,还是条汉子!
“成!”
蔺老爷子抢先一步接过枪。
“文轩,去报案!”
蔺敦如的父亲叫蔺文轩。
蔺文轩看父亲接过枪,也不犹疑,赶紧往外跑。
蔺老爷子回头继续吩咐:“二房的,去火车站逮人!兴许……还来得及。”
他转过身,对陆少东意味深长地一笑:“陆师长,老朽说的,可对?”
陆少东亦是回报一笑:“是,您料事如神,陆少东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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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家的人将陆少东扭送派出所,进而立案转接市公安局。
受害人是国家公务人员身份,让这件案子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
被扣押的更加是部队高级军官,办案人员个个捏了一把汗,谁也不敢有什么疏漏。
陆少东把陆少梅跟自己的事儿省略了,直接说是自己妹妹跟妹夫吵架了,大半夜的,妹妹跑到自己屋里跟自己说要离婚,咋劝都不听,干脆让她自个儿回m城娘家去住一段时间冷静。
谁知道要走的档口,妹夫闯进来,指责他帮着妹妹胡作非为,夫妻俩扭打起来,陆少东怕陆少梅受伤,一手劈晕了蔺敦如,然后绑起来把他藏在床底下。
审讯完之后调查人员要下去,陆少东追问了一句:“蔺敦如的死因检查出来了没有?”
“这个目前还没有出来,等出来了,有需要我们会告诉您的,陆师长。”
人家对他还是毕恭毕敬,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陆少东杀的,但是人确实死在他的屋里。
查了两天,因为没有证据证明陆少东有罪,人又被无罪释放了,但是要随时听候审讯,也就是一时半会儿不能离开长沙。
陆少东也不会离开。
他一个目的没达成,反倒热了一身骚,死了妹夫,还死了大舅哥。
这下,蔺婷婷不得怨恨死他。
陆少东寻思着,要是真的关系扭转不回来,干脆直接住在蔺家,住一辈子算了,或者就申请调令,调到长沙来,一放假就跑到蔺家住着看女儿,赖着不走,跟结婚没差别,无非就是少了一张结婚证,再当一辈子和尚。
男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
蔺婷婷却不淡定了。
她堂哥死了,死在陆少东屋里的床底下。
女人出现的时候,陆少东正在嗑瓜子儿,瓜子皮一地,真的跟个娘们没差。
“上次你说要跟我商量的事,还记得么?”
一声熟悉的声音,把陆少东拉回现实。
他转过头,端起一杯茶啜饮。
“啥事?我忘了。”
他不承认。
蔺婷婷却也不气,反倒很好脾气:“忘了就算了,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恐怕不能答应你,如今戴罪之人,做不到任何事!”
陆少东就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直接给她捅穿了。
女人气得脸微红:“你再呆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我跟你说我是来求结果的不?来的时候我跟你爹传达的思想方针很明白,一是看女儿,二是看望他,三是跟你老爷子赔礼道歉,跟你半分钱关系没有!”
论口齿伶俐,也只有白薇薇能同他一较高下。
“你……你真是执迷不悟!”
蔺婷婷转过身,背对着他离开。
男人却在她背后叫住她:“慢!”
蔺婷婷顿住脚,实则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停下来。
“多谢你今天来好言相劝,不过清白未洗,误会未解,我不能离开!如今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有陆家,有我妹妹!望你谅解,你若不能谅解,那么……随意!”
男人声音沉稳寂寥,听得出比当年成熟很多。
蔺婷婷不得不说很是欣慰,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轻佻桀骜的男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