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瑜,你这是作何?可是书院发生了不开心的事?”
杨媛柔声问道。
许晋瑜盯着杨媛,一双眼睛里含着多种情绪。
有悲伤,有鄙视,有嘲笑,有痛苦,但更多的还是怒火。
“怎么了,晋瑜?为何这样看着娘?晋华那是你哥哥,你不应如此对兄长发火的。”
杨媛伸手,想去摸摸他的额头,可想到之前被甩开的手,她顿了顿。
就在她顿了顿的瞬间,许晋瑜开口了,讽刺道:“娘也知道那是我兄长?是我哥哥?可娘作为许家的姨娘,跟嫡子同处一室这么久是为何?哦,对了,不止是哥哥一个,还有陆云,那表叔,娘能够给孩儿说说,你们三人在屋子里做了什么事吗?”
杨媛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晋瑜知道了什么吗?
“怎么?你们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给孩儿说不得?”
许晋瑜上前一步,逼问道。
“没有。晋华跟你陆表叔是来问咱们粮店的事,那粮店不是你爹给我的吗,晋华跟你陆表叔是想问......”
杨媛后退一步,稳住心神,很快编织了一个谎言想要骗过许晋瑜。
可她话未说完,便被许晋瑜打断:“够了!娘,你别骗我了,我都看到了,在你院子里,在陆云的家里,我都看到了。”
许晋瑜大吼着。
杨媛双目正圆,吃惊地捂着嘴。
“还有爹跟舅舅。他们我也看到了。”许晋瑜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整个人都崩溃了,流着眼泪道,“娘,你跟爹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既然你们没有感情,为何要生孩儿出来?孩儿好苦,好累!孩儿好想去死!”
“晋瑜......”
杨媛没想到,自己才十四岁的儿子,原来什么都知道了。
她跌坐到地上,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地流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娘,你为何会如此?就算是爹,爹他不......你也不该跟大哥,不,跟许晋华发生那样的事,还有陆云。娘,你没有羞耻心吗?”
许晋瑜话说得有些重。
足以见得他的内心是有多么地痛苦。
他曾经想过,杨媛是被逼迫的,可一次次的听见,他并不觉得杨媛被逼迫,反而觉得杨媛享受。
“晋瑜......”杨媛沉默,然后道,“娘也不想,可是......”
有些话,杨媛觉得在自己还未长大的儿子面前不好说,也羞于说。
“可是,可是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许晋瑜起身,几步走到杨媛跟前,一把把她拉起,双手捏着她的双肩,整个人都疯魔了,他大声吼道:“你说啊!可是被逼的?可是许晋华跟陆云逼你的?你说啊!你不说,孩儿怎会知道!”
杨媛任由许晋瑜摇晃着身子,眼泪没停过。
“你说啊!”
许晋瑜一把把杨媛又摔倒地上。
杨媛的头磕到了一旁的桌上,血瞬间就渗出来了。
许晋瑜有些不忍,看向杨媛。
就在他想一走了之的时候,杨媛开口了。
听后,许晋瑜都想提刀杀人了。
原来,杨媛怀着许晋瑜的时候,许庭礼的夫人一心想除掉杨媛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许庭礼担心杨媛便住到了杨媛这边。
但怀胎十月,许庭礼不回自家,杨媛身子弱他又不敢跟杨媛行房,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但黔县的青,楼许庭礼是不敢去的,杨媛许夫人都不能忍,更何况那些妓子。
在杨媛怀胎第八个月的时候,许庭礼有一天晚上忍不住了,本想找个丫鬟来解决,但怕杨媛伤心,索性找了杨媛的兄弟杨志喝酒,酒上了头,壮点胆,或许就能找个漂亮丫鬟把这事办了。
当晚,两人喝得很多,不知不觉,许庭礼把杨志当成了杨媛。
杨志跟杨媛是亲兄妹,一直未成亲,平时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有些洁癖,不喜女子,而且不比杨媛长得差,若是女子,定能倾国倾城。
许庭礼把杨志当成了杨媛,醉后搂着人上了床,办了事。
等第二天酒醒后,发现杨志十分温顺地躺他怀里,许庭礼当时就震惊了。
可杨志就跟个女人似的,温柔似水,挑逗着许庭礼。
许庭礼依稀回忆起昨晚的感觉,发现,似乎跟杨志比跟杨媛做的时候感觉更加地美好。
于是,杨志一挑逗,许庭礼便来了兴致。
各种花样,让许庭礼找到了新的人生。
于是,他俩的关系一直就那么下去了。
杨媛生了许晋瑜之后,也没察觉到不妥,许夫人则是以为许庭礼是被杨媛给迷住了。
在许晋瑜都一岁了,杨媛终于发现了问题。
许庭礼拉着杨志跟杨媛道清了实情。
对于自己兄弟杨志不喜女子这一点,杨媛是知道的,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在自己怀孕生子间自己的兄弟把自己的男人勾引了。
杨媛欲哭无泪。
她哭她闹。
可一个是她亲兄弟,一个是她男人,她无可奈何。
后来,杨志劝杨媛,说是会说服她让许庭礼把许晋瑜写进族谱,以后会分到许家的财产,他自己也会把许晋瑜当成亲儿子对待的。
于是,杨媛答应了。
就算她不答应也没法。
就这样,杨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了十年。
这十年,她都跟守寡似的,幸好有许晋瑜陪着。
可许晋瑜终会长大,慢慢地许晋瑜进学堂了,杨媛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