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出人意料了,本以为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偏偏一波三折,眼球都不够看了。
跳出来了一个不沾血,但如今已经被伏法,手脚被废,死狗一般的丢在地上,旁边的葛大都凌乱了。
“此人无恶不作,我等缉拿他归案。”一个年轻的国字脸捕快,不畏强权,站出来对着孙大牛说道。
孙大牛看着老万,这里的事情他不会插手,他是军人。
“当然可以,上水坊也是为了替民除害,将他绳之以法,也是大快人心。”老万抱拳说道,恢复了往日那平凡的做派,给足了捕快颜面。
这年轻捕快果敢,竟然不卖葛大面子,直接提着人就离开了,葛大的脸色乌黑如墨。
“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引来平阳府的不满吗?”方念祖在地上大叫着。
此刻,他才缓过来,但已经被人逼迫的按在地上,颜面尽失,这不仅仅是他自己的颜面,连方家的也是如此,都被这人给践踏。
他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四个轿夫也是无可奈何,他们这次真的是束手束脚。
突然,来了一行人,而且声势浩大,百姓看得膛目结舌,因为这些都是平阳府内的大商人,如今都聚集一起,来到这里。
“看来里面这位还真的不是常人,这些人只怕都是来赔罪的。”路人见到连方公子的人都奈何不了,只怕这些人都是来负荆请罪的。
“好像城中大商人都来齐了,真是大场面,除了年前的知府大寿,可没有这等场面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位来客,你做的太过了。”为首老者虽然没有锦华的衣物,但气势非常不凡。
“放肆,敢伤我孩儿,还加害方公子,我等岂能饶你。”李开第的父亲也来了。
“父亲……”李开第刚才都傻眼了,都顾不得捂住伤口,如今又一次的活了过来,哭声再次响起,声音仿若六月雪的冤屈。
“贤侄,你没事吧?”李家家主并没有关心那不争气的孽子,先来询问这面无血色的方念祖。
“多谢李叔叔关心,身体虽没事,但今日之辱,比杀我都过份。”方念祖的脸上只有愤懑。
这方家如今已经成了气候,假以时日,不难成为另一个王家,这等耻辱才是最伤根本的。
“放心,今日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几个商户都是表明决心。
众人都安慰着方念祖,同时也问道:“这里面的到底是何人?”
方念祖也是心有余悸,因为他也没有看破虚实,摇头,他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好不憋屈。
“那郭老实竟然被他给逼走了?这可奇怪了,难不成这是一个大人物不成?”李开第的父亲咂摸着说道。
“怕什么,估计就是一群当兵的,那郭老实就是一群亡命之徒,虽然不怕官府,但对这当兵的忌讳,得罪不起也是常事。”有人点破,大家也点头。
那郭老实只是个马帮头子,不怕官府是因为他们大可拍屁股就走,此处不留爷,必有留爷处,天地之大,哪里都可去。
所以,他们是不同的人,自然就有不同的判断,所以也不用把里面的人看得太深了,自己吓唬自己。
但尴尬的是,他们在这外面站好了,却没有等到那人出场,就这样把他们给晾在这里了。
大家脸色都狰狞起来,别说是外地人了,就是知府遇到这样的场面,都不得不亲自出面接待。
这里可是平阳府大商号齐聚,背后更有这方家暗中支持,只是方家为了顾及,才没有出面而已,他们来就等于方家来了。
“什么东西,我们大家都来了,还不滚出来迎接。”李开第的父亲忍不住破口大骂了,竟然不知死活,就不怕得罪大家太深,走不出这平阳府吗?
本来有的商人还有些忌惮,但如今都被这人的傲慢给激怒了。
他们可是代表着各行各业,离开他们,平阳府都要瘫痪,而且他们还是晋商的代表,晋商是什么,那就是大明商人,号称有集市的地方,就有晋商,商会遍及南北。
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谁不变色,他们只不过行事低调,所以没有什么排场,否则都要惊动官府。
如今,他们竟然被人无视,大家都气急败坏。
“给我查清他是什么地方蹦出来的,今次要让他知道得罪晋商的下场,让他无立足之地。”
一句话,看得大家都胆颤心惊,这是狂妄自大吗?不是,晋商遍布华夏,这是这个巨大的网络,也是老牌晋商王家兴盛几百年的原因。
“晋商果然名不虚传,平阳府如今已经代替榆次城,成为了晋商大本营,日后,兴盛可待。”反而周围人群听得是血脉喷张。
“是啊,这次就用这外地人来证明我平阳崛起。”
平阳府商户如此兴师动众,又怎么会没有原因的,他们不仅要对付外乡人,还有这上水坊为首的客商,一举达到他们的目的。
“真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这么大的排场,不错,不错。”
武义才喝了一盏茶,神清气爽的走出来,看着对面这庞大的商户队伍,冷笑说道。
“你知道就好,这次就让你知道得罪我晋商的下场。”
“就是,晋商不可辱。”方公子双眼喷火的说着。
“我们该怎么收拾他,让他就这样滚出去,太便宜他了。”
商户这边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要收拾这狂妄自大的家伙,就要给他一次深刻教训。
“你们是不是忘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