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卫安静下来,沉寂的可怕,就像暴雨前的宁静,大家都感觉到要有事发生,都是盯着县衙。
“果然这样,大郎,你怎么收拾这群老货,我看不如让孩儿们动一动,明的不行,咱们就来……”老赵可不是善男信女,这些老货不合作,那好就让他们乖乖的上门。
武义正在记东西,很古怪的,老赵弄不清楚,估计是怎么算计呢,武大郎可是睚眦必报,这点他最清楚,也等着看好戏。
“没空……对了,老赵,明日的训练你盯一下,民会的名单也快了,你看着办,这事没得商量。”武义风风火火的就出去了,老赵还当听错了。
提心吊胆的众人,一夜都没有听到坏消息,才算安稳点,但很快就炸了,因为这名单里可有他们的份。
“这可使不得,犬子自幼体弱多病,哪里扛得住折腾,还望见谅,这是……”商人们也害怕了,这武大郎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家中嫡系儿郎,那个不是娇生惯养。
但这次没得商量,不走可以,直接告诉守兵,来拿人。
商人大户们顿时蔫了,不得不把手里的儿郎交出来,就急忙去孙家,这可不得了,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民会的人做得最好的就是这点,了解底细,这不别说大户的儿郎,就是呆傻残疾的,也一个不落的揪出来,大家此刻都关心这事呢,可是关系着镇西卫的安定。
只是看法各不相同,胆小怕事的自然反对,民勇有何用,能挡住鞑子的铁蹄?宁武关不是都被毁了,但也有人支持,而且人还是不少的,不少人家里都糟了迫害,被鞑子抓去生不如死,与其这般,还不如拼上一拼,而且武大郎也不是好相以的。
就这样,军营的校场上站满了青壮,旁边比他们还多的家人,大都是看热闹的,更有担心受怕的。
武义来了后,就让那些不合格的回去,那近亲结婚的产物有什么用,还有这都没有双手的,用嘴巴咬吗?
等除去了不合格的人之后,这里剩下的也有千人之多,大家都是交头接耳,不知道这武大郎到底要怎么训练呢。
武义没有时间,更无法一起教他们,还好有帮手,守兵就百号呢,加上一队三队的人,都没人带上一些,守兵每人负责五个,民军的负责十个,也就分派下去了。
顿时校场就是鸡飞狗跳,老赵看得直撮牙花子,够热闹的了,里面乌烟瘴气,这外面还有起哄的,武大郎说不用管,就去县衙了。
“嘿,我看你是被那个白燕子给眯了眼吧。”老赵气呼呼的说着,那白燕子就在县衙,昨天晚上开始这武大郎就瞧不见人影。
“不过那小娘子可是够标致的了,仅次于那个海兰珠……”老赵也在心里品头论足,眼不见心不烦,他也躲了,就让这群臭小子折腾去吧,反正他们也在行。
晌午的时候,原本还打闹的,都没有精神了。
“哎哟,我的亲娘了,站着也这么累啊。”一个农户儿郎费解的揉着腿。
“你,快给我打饭。”大户的公子坐在地上指使着佃户家儿子。
“孙玉臣,我才发现,这训练比炕上都累啊,我的腰啊……”盐商的大公子忍不住的嚷着。
孙家长孙都没力气说话了,看看周围多少流泪痛哭的,简直跟婆娘一样,他虽然不舞刀弄枪,但也摆弄石锁,在这里他也不能给家里丢脸,依旧保持着仪态。
“你,还有你,下午跟着我。”吴虎走进来,直接就对着几个人说着,其中就有孙玉臣,这个阴沉脸的,有些不好对付啊。
接着很快也有其他人来选人了,孙玉臣也好奇,都是上水村的人来选,而且都没有重复,这份眼力就很了得,放在他家做个掌眼都够用了。
这天干热燥的,下午更是难挨,这些少爷公子们可是扛不住了。
本来守兵还要说的,但对方直接就说开了,“好你个乌二,竟然管上爷来,信不信马上去收你家房子。”
顿时就让守兵没脾气,他们哪个不是拆借度日,也就这月好点,但也有陈年旧账呢,可是不能招惹这些少爷。
一物降一物,别看守兵在百姓眼里是杀神,但在这些人里还是够,上午只是不敢发作。
“嗷……”
结果等待的就是民军的棒子,特别三队的,出手刁钻,不伤人,但绝对让人疼的死去活来。
挨打得站着,疼也得忍着,这就是他们的规矩,这些少爷们只能默默流泪,幸好没有被选上。
孙玉臣是唯一被上水村民军选中的一个,慢慢的他也体会出来了,原来这里也分人的,那些站不直的,都是守兵带着,而周围这些做得好的,就由民军带领。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训练的,一个个都笔直的跟筷子一样,一个时辰都不会走样的。
“你,去那边。”吴虎指着一个,然后就让他去另一旁。
原本双方的人数平均,但慢慢的民军这里就只剩下不到三百人了。
孙玉臣的脑子快速转动着,因为他发现,只要不打到吴虎的标准,就会踢出去,对面可宽容多了,他身边的就故意出了错,结果高兴的去对面了,不会要求这么多。
自己该不该这样做呢?他为什么盯着自己,还是用嫌弃的眼光?
不对,这里肯定有好处的,孙玉臣瞬间就收回心思,差点就出错,爷爷可说过的,好东西注定只能少数人拥有,差点就被蒙蔽。
又过了许久,对面已经是这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