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厅正中央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好几排石雕,高低大小各不相同,时昔粗略估计一下,大概的有七八十樽。
这些石雕全部都是人物雕像,神态举止各不相同,或坐或站,或倚或躺,须发尽然,栩栩如生。
相同的是,这些雕像的手中都拿着大小不同的白色瓶子,每个瓶子上都上了七彩的釉,勾勒出精美绝伦的各种花纹。
围着石像周遭的地上,伏满了森森白骨,大多数都早已腐烂,只剩下狰狞惊恐的骨头,看着这些迥异的姿态和扭曲的样子,时昔就能想象到这些人死的时候一定受到过极其可怖的挣扎。
时昔搭眼观望,离自己不远处还有几具并没有完全腐化的尸骨,室内的这一阵阵恶臭,这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时昔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看了一下倒在自己脚下的一具白骨,骨骼洁白,而且手臂和腿骨都非常的粗壮矫健,想必生前必定是一个武功高手。
可是他的骨头上并没有太多的划痕,只在左手手指骨有轻微的损伤,并不能致命,应该是练武时受过伤。
骨骼不发黑,没有中毒,骨块偶尔有不完整,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
时昔又接连着观察了好几具尸骨,都有骨块不太完整的现象,难道这里真的有蛊虫?
不对,时昔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利用蛊虫完全可以直接取人性命,为什么杀掉这些人的凶手要费劲把这些尸首困在这里呢?
时昔摇了摇头,反正也想不明白,索性四处转一转,看一看。
宽敞的大厅都是由石头堆砌而成,四面墙壁除了入口处的那一面什么都没有,其他三面都分成了不同的小格子。
密密麻麻,总有上万个之多。
每个小格子又大约都有一尺见方,格台之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和那些石像手中举着的极其的相似。
时昔蹙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小瓶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踱步走到那群石像边上,好奇的打量着这些石像,大部分都是头戴文士巾的男人,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女人,那雕刻的样貌形态也是让人不敢恭维。
时昔上下打量了一圈,目光还是落在了那些小瓶子的身上。
时昔注视着的那个瓶子通体透白,像是用上好的雪花白制成的,瓶身沿着肌理纹络釉出一朵淡雅的天蓝色牡丹。若是这小瓶子拿出去,不知道能买个什么价钱。
时昔暗暗打着坏心眼,眼睛任然观察的很仔细,瓶子一圈都有灰尘,瓶子底部的一旁却有一个很清晰的小圈。
看来这个瓶子一定是有人动过。
时昔明亮的眸子一凛,后退了两步,想要转身走开,可终究是有点架不住好奇心。
她又不停地后退,觉得距离差不多了,手指捻住一枚销骨钉,嗖地一声射向那个小瓶子。
当!
漂亮的小瓶子应声往下掉,时昔眼睁睁地看着,警惕着周遭的动静,可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眼看着那瓶子要落到地上,时昔心里又有点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瓶子,看来是要碎了。
就当时昔以为瓶子要跌落在地上摔碎的一刹那,神奇的事情就在时昔的眼前发生了。
那个要跌落在地上的小瓶子竟然又奇迹般的上升,稳稳当当的落在原处,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手接住了它,又将它放回原处一样。
时昔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过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有鬼啊!”
时昔大叫一声,拔腿就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刚跑了没两步,只听背后哗的一声,那个被她打了一下的小瓶子在原处下沉,与此同时,嗡嗡嗡的声音从那里传了出来。
时昔扭头一看,好家伙,一堆一堆的蜜蜂,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五大毒虫之一的圣后毒蜂,从那个小瓶子下沉后的小孔里面涌了出来。
这东西,时昔见过,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毒蜂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可是那个该是的小孔里还是不断的有毒蜂涌出来。
时昔脑子一闪,总算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了,肯定也是和她一样动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小瓶子,然后无路可退,就被这些小毒物给咬死了。
不过她时昔可是不会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就被打败,时昔一翻裙摆,凭借着记忆中的印象,一把抓,快打开。
里拿出一个极小的水囊,顺手用销骨钉在水囊上扎了好些小孔,眼看着毒蜂扑过来,时昔将水囊用力的从蜂群中间掷过去。
原本一股脑扑向时昔的蜂群,这时候好像着了魔一样,纷纷调头,直扑那破了的水囊。
时昔手里也不闲着里拿出几个相同的水囊,照着原来的方法,打洞,抛出,那些毒蜂被水囊吸引,一个个的扑着水囊而去,无暇再顾及时昔。
毒蜂数量众多,把那小小的水囊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仍旧有那种凑不进去的毒蜂,忽闪忽闪的飞到时昔身边,这时也不攻击了,而是围着时昔打转。
时昔一看自己的方法奏效了,当然也明白这些毒蜂是什么意思。
司胜仙君说过,五大毒虫,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以毒为食,以血为饮,这样才铸就了它们无可匹敌的毒性。
无论走到哪儿,时昔的身上都会带着一些毒药毒水,作为司胜仙君的传人,时昔当然不乏一些毒性剧烈的好东西。
对于五大毒虫而言,毒性越剧烈,对它们的吸引力也就越大。
时昔刚刚抛出去的就是一种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