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之中,散落四处的俄军步军骑兵混杂在一起,仓皇西逃。
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丢了火枪和长矛,赤手空拳的奔跑,希望丢弃身上所有的重物后,能跑的快一些。
可是他们毕竟只有两条腿,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跑不过骑兵。
俄军步军只能绝望的看着己方的骑兵,甩开他们脱离战场,慢慢远去,而他们身后的金军骑兵则飞驰着靠近。
仓皇而逃的俄军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根本不敢向后看,而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一片俄语的惊呼,“追上来了。”
跑的精疲力竭的俄军,心中顿时绝望,可是恐惧却也激发了他们的潜能,一个个提起最后一口气,撒开丫子狂奔。
胆大的回首一望,只见金军骑兵以到身后,寒光闪烁的枪头,已经对准了他们的后背,马上就要刺上,回望的俄军不禁哇的一声,边跑边哭。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神在身后狂追。
吴三桂损失了两千多骑,心中窝火,面目狰狞的风驰于前,手中大刀沾满了鲜血,他今日斩杀之人以有三四十人,仓皇而逃的俄军,仿佛是给他练刀一般。
骑兵追出了三十多里,俄军便伏尸三十里,但他并没停下的意思,身后的联军骑兵,也都已杀红了眼,特别是玉兹人和蒙古人,到了报仇雪恨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战马飞驰,联军骑兵很快就撞入了逃跑的俄军之中,吴三桂纵马上前,大刀左右挥砍,马匹奔驰而过,两边都是尸体,瞬间就连杀四五人。
骑兵冲出人群,吴三桂没有停下来收割人命,而是继续前奔,很快远处又出现一股溃兵,他刀一指,一队骑兵便离开大队追上了那股溃兵。骑兵围着他们转圈,圈内的俄军脸上则写满了惊恐。
整个向西的道路上,不时就有俄军被追上,而联军主力则不停歇,紧咬着俄军骑兵不放,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恒逻斯城附近的战场,逐渐归于平静,在联军六万多骑兵的追杀下,除了俄军的骑兵和希瓦骑兵大部分西逃之外,俄军的三万步军几乎全部报销。
在两翼骑兵的包抄下,三万俄军步兵,共十五个旅,被杀一万三千多人,剩下逃生无望,纷纷缴械投降。
这支曾与东欧霸主波兰争夺霸权,不久前还不可一世的军队,在联军的攻击下,轰然倒塌。
沙俄能够动员的军队,共有十五万左右,其中六万是哥萨克,这一战就报销了俄国五分之一的兵力,足够俄国疼上一段时间。
僧格满头大汗,将滴血的战刀,丢给了手下的士卒,走上土坡来到孙可望的面前。
这时孙可望正站在高处,环首四望,恒逻斯城的内外,到处都是尸体和散落的兵器,以及无主的战马。
放眼望去,俄军的尸体从城下一直铺向远方,绵延数十里。
金军的士卒正用绳索将俄军的俘虏绑起来,押着一串串垂头丧气的俄军向恒逻斯城而来。
玉兹人、蒙古人和布哈拉人的士卒,则在尸体之间穿行,争抢这战利品。
不过俄国并不是一个富裕的国家,除了一万多杆燧发枪和一百五十门火炮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可搜刮。
这些东西他们搜刮了,也是要分给金国的,所以孙可望并不着急,再说他并没有兵力去搜刮,大军不是去追杀,就是用来看守俘虏了。
僧格爬上高处,同样看了一下战场,不少玉兹人和蒙古人正奋力挥舞着兵器,发泄着心中的喜悦,战事绵延一个多月,他们一直被罗刹人压着打,终于换来之不易的胜利,僧格心忠也是一阵感慨。
“王爷!”僧格回过身来给孙可望行了一礼,“准格尔部蒙古,感谢大金和王爷的恩德,今后准格尔唯大金马首是瞻。”
孙可望看着以拳捶胸的僧格,顿时笑了起来,“台吉的心思,本王知道了,等解决了罗刹人的威胁,我们一起好好谈谈。”
这一战绵延许久,俄军一方投入六万人,希瓦汗国投入两万人,总共八万多人,损失估计在三万五千人左右,几乎损失了一半。
联军一方从开战之初算起,准格尔投入两万人,玉兹投入四万两千人,布哈拉投入一万五千人,金军投入四万人,共计十一万七千余人,但是损失大概也有三万多人,伤亡也十分惨重。
这三万多人中,金国大概伤亡了三四千人,剩下的伤亡主要就是玉兹和蒙古人。
就像孙可望算计的一样,蒙古人和玉兹人都伤筋动骨了,所以僧格才说出愿意唯金国马首是瞻的话语。
这已经是从一种联盟的关系,变成了上下级的从属关系。
这一战金军一举挽回了联军的败局,一举击败了俄军的东征主力,同时展示了实力,金国在中亚的威望,将提升到一个顶点,成为盟主,甚至天可汗也不在话下。
这一仗打完,罗刹国近四五年之内,便也别再想染指中亚。金国在西面的形势将一片大好,丝绸之路算是保住了。
孙可望与僧格几人环视战场,不禁嗟叹,这一仗打得痛快,金国西线开拓的策略,怕是成了。
“这次能够击败罗刹人,真是全靠大金的军队赶来支援。”僧格看着遍地伏尸,再次感叹道。
孙可望却挥了挥手,沉声道:“这次也是准格尔,玉兹,布哈拉还有我大金同仇敌忾,才有这场胜利,保证了丝绸之路的通畅。”
孙可望说了一句后,话音一转,接着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