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穿越重生>南园梦华>第廿六章 大 殿 轮 对

明招山拜祭故人

赴京城宫廷召对

政事堂见一个多月过去了,辛弃疾还未到京,便派快马送信去催。

见陈亮已从冤案的阴影中走出,操持家务,潜心读书,信心百倍地准备参加两月后的科举考试,欣喜异常。要求陈亮陪他去金华祭扫吕祖谦之墓。

这吕祖谦,字伯恭,称东莱先生。他出身官宦世家,就是与韩氏齐名的吕氏,八世祖为太宗朝首相吕蒙正,七世祖吕夷简,六世祖吕公弼都官至宰相,到他这一辈,祖、父、兄、弟在朝为官的,有数十人。吕氏家族除官位显赫外,学业上也颇有建树。吕祖谦儿时,随父亲在福建任所,他先从师于林之奇,后随父至临安,又从师于汪应辰和胡宪。

十七岁时因祖父致仕,恩荫为将仕郎,三年后,改为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又过四年,为右迪功郎,授严州桐庐县尉,主管学事。二十七岁时,先考中博学宏词科,接着又中进士科。特授左从政郎,改差南外敦宗院宗学教授。

尽管仕途颇为得意,学术著作颇多,但家庭却屡遭不幸,十多年来,父母双亲,韩氏姐妹,先后离世,一双儿女也夭折早亡。淳熙三年(1176年),守丧期满,因李焘的推荐,升任秘书省秘书郎,并兼国史院编修官与实录院检讨官。这一年,正好四十岁。这时,他已疾病缠身。次年,又娶十七岁的芮氏为妻,淳熙六年(1179年)七月二十八日,其妻芮氏又去世。他也因此回乡养病,淳熙八年(1181年)七月二十九日病故于家乡,享年四十五岁。

天妒英才。朝野为之惋惜。辛弃疾当时就作祭文悼念。

东莱先生为人谦和忠厚,做学问兼收并蓄,博采众长。孝宗朝以后,士大夫以讲学授徒为荣。当时之学派分而为三,朱学也,吕学也,陆学也。三家同时,皆不甚合。朱子以格物致知,陆学以明心,吕学则兼取其长。

吕东莱的学说也称婺学,其最大的特点是不名一师,不私一说。在官场中,他一直担任文教学术的职务,先后做过儒学教授、大学博士、讲官、史官,官至著作郎兼国史院编修和实录院检讨。这就为他从事学术研究和创立学派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在此期间,不仅撰写了许多关于理学、史学和文学的著作,并且长期在丽泽书院讲学授徒。

吕祖谦虽然是一个理学家,但在他的着作中并不只是空谈道德性命。他的学说一方面是以性命之学起,并且要以三德三行立其根本。三德就是至德以为道本;敏德以为行本;孝德以知道恶。三行就是孝行以亲父母;友行以尊贤良;顺行以事师长,同时另一方面,也提倡治经史以致用。

陈亮告诉辛弃疾,与伯恭相识时,自己才十七岁,也不觉得他有什么特殊,后来伯恭连中两科,埋头讲学,著作渐多,遐迩闻名,与朱熹、张栻并称东南三贤,才对他刮目相看,特别是他长年保持和颜悦色,总是不急不躁,平和中正,便彻底折服于他。

因两家相距不足百里,自已常去拜访这位忠厚长兄,写的文章和著作也多请他阅读,听取其意见,曾几时,吕陈二人相互讲论切磋,越发投机,引为知己。以致于产生四海相知,惟伯恭一人之慨。

吕祖谦之墓在武义县明招山南麓,此处乃吕氏祖茔,吕祖谦与二位韩氏夫人合葬。

辛陈二人在墓前摆上祭品,点上檀香,鞠躬致礼。

从山上下来,陈亮感伤地说:“我陈亮平生很少与人讲论,空闲之时,除幼安兄之外,仅喜爱与伯恭往来,谈经论道,评点古今,乐此不疲。我亦感激他能知我懂我,总感觉他还有许多话要对我说。自从伯恭去世,这样的情形就越来越少了。”说罢,泪水夺眶而出。

离开金华二人依依惜别,约定两月后在临安相见。

这次皇上召见的结果,再次令辛弃疾迷惑不解。

皇帝赵惇高坐在龙椅上,脸色还好,不过是底气有些不足。他首先垂问福建的政务和民情,辛弃疾就将福建的军政要务、司法刑狱及民风民俗等,一一禀告,皇上听了点头称好,还夸奖道:

“爱卿素来爱国恤民,果敢干练,此番在闽,悉心宪事,严宽妥切,朕心甚慰。”

辛弃疾闻听连忙叩谢。

皇上令其平身,赐坐。

皇上再开金口,关于国事政务,爱卿有何良策?

辛弃疾惶恐惊喜之余,呈上准备多日的《论荊襄上流为东南重地疏》,并诚挚地启禀当今圣上:

时至今日,我朝上下有一种十分危险的倾向,朝野民众忘了靖康之耻,已经习惯于目前这种相安无事的状态了。如果大宋再没有非常人物,以非常手段收复故土的话,不久将会有“第三股力量”崛起,那时,大宋乃至金国就不会是这样安稳,恐怕能立国都难了。

讲到此处,他抬头看了看皇上,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免有些失望。

尽管如此,他仍然把想说的都说出来,动情地说:微臣请求皇上,朝廷要居安虑危,放远眼光,任贤使能,加强戒备,修车马,备器械,训练兵士,增强长江上游的军事防御力量,为恢复事业积极准备。

皇帝平静地说,爱卿所言有理,朕将命政事堂谋划此事。

辛弃疾向皇上提交的这份奏疏,是他实地考察,针对荆襄前线实情而写的。

三年前,已过天命之年的陆九渊,接到朝廷敕文,被任命为荆湖北路荆门知军。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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