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瞳孔都是骤然收缩。
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看到,马小震的胸口贴上了那块狗皮膏药,忽然全身金芒大作,竟似是包裹了一层金色的光罩。
这块狗皮膏药,正是马小震用从泰拳手虎王乃虎手中夺来的头箍、臂箍与腰带炼化而成,是一张狗皮膏药金刚符。
贴在身上以后,只要马小震神念一动,这块狗皮膏药上立刻就会有金色的秘法符文闪动,全身的肌肉瞬间就好像铁水铜汁灌注而成,一身钢筋铁骨,几乎是刀枪不入。
枪手开枪射出的那颗子弹,撞击在马小震肩部,竟仿佛像是撞在了钢铁之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撞击声,火花四溅,接着反弹了回去。
“嗖——”
反弹的流弹擦着蝎子哥的裆部飞了过去。
蝎子哥两腿一软,顿时坐倒在地,裤衩的位置忽然出现了一荡水渍。
吓尿了。
蝎子哥真是吓尿了。
不只是蝎子哥,就连杜四爷、狼蛛等人都快吓尿了。
这可是手枪啊,虽然说装上了消音器,穿透力稍微受了些影响,可这毕竟是手枪呀!
如果说马小震打跪狼蛛,拳压杜四还真是让人大惊失色,而这一次肉身硬抗子弹,则彻底地粉碎了在场每一个人的信心。
眼前的这个穿人字拖的挫男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这还是人吗?
简直是个怪物呀!
又一次地全场死寂。
枪手阿琥的眼珠子差点跟着子弹一起瞪到马小震的脸上去。
他身为前西非佣兵组织沙狐的王牌枪手,对自己的枪法有着绝对的信心,他手里的这支枪,甚至比他的父母、兄弟、妻儿更值得信赖。
这一枪,他瞄准了对手的肩膀。这一枪射出,他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在对手的肩膀上留下一个血洞,让对手的右手再也抬不起来。
可是他势在必得的这一枪,却仿佛背叛了他,没伤得了对方的一根毫毛。
不可能!这不可能!
阿琥的心中在狂叫。
一直以来,枪就是他的生命,枪就是他的信仰,枪,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同伴。
阿琥下意识地又连开三枪,分击马小震的眉心、咽喉、胸口三处。
狗皮膏药上又是一阵金色的秘法符文闪动,三枪打在马小震身上,纷纷被反弹出去。
依然是毫发误伤。
钢筋铁骨,刀枪不入。
每一个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这八个字。
阿琥的右手,仍然保持着持枪的动作。
光凭持枪的这个动作,他已经练了二十年,没有一日或忘。他单手持枪,即使平举一个小时,也能不动分毫。
但是这一刻,他持枪的右手终于开始颤抖,仿佛帕金森综合症患者一般遏制不住地颤抖。
马小震轻轻地挥了挥手。
“啪——”
内劲到时,阿琥手中的那只枪,瞬间化成了一地支离破碎的零件。
马小震屹立当场,浑身沐浴着金色的符光。
睥睨全场,宛如天神。
“你……你贴的是什么?”阿琥张口问道,他发现自己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干涩得怕人,简直是一具从棺材里挖出来的僵尸。
“贴的是什么?”
马小震一阵凝思,然后真诚又无辜地回答道:“狗皮膏药啊!”
还真他妈是狗皮膏药……
阿琥的心碎了。
尼玛,老子在西非战场上出生入死几十年,枪林弹雨里不知道走了多少遭,生生趟出了这一条血路,才练成了这一手百步穿杨的枪法。
结果你贴了块狗皮膏药就把我的枪法给废了。
这特么的是什么世道!?
天理何在!?
天理何存!?
马小震一脸淡然,浑然不理崩溃的枪手阿琥,反而一转头,看向了前方的杜四爷。
被马小震一瞥,杜四爷只觉得腿肚子一阵哆嗦,想要开口说两句硬气的场面话,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良久,这才颤颤巍巍地开口问道: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马小震脸上无悲无喜,心中却是爽到了极点。
他在聚香楼打跪狼蛛,震宇武馆拳压杜五,又凭着自己炼化的狗皮膏药金刚符肉身抗住了子弹,真可谓是威风八面震慑当场,简直是日天日地日空气!就连死党兄弟张甩卖看着自己也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样。
想必从此以后,马小震这个名号将名震长洲了。
马小震心中长笑一声,志得意满,正准备报出自己“马小震”的拉风名号。
就在此刻,没等马小震开口,他沙滩大裤衩上的那只惨叫鸡,仿佛感受到了马小震那激昂澎湃的心情,引吭高歌,给马小震配上了一曲恰当的背景音乐——《老子名叫赵!日!天!》
“当我是谁?我可是魔神赵日天……日的是天,艹的是地。就你们三,快回家多喝点水吧,小王八蛋,跟我干,还嫩点……
“厉害吧,哦你问我的名字是啥?听好了噢噢!老子名叫赵日天!日他妈的日!日他妈的天!那到底是,赵日天,还是赵日妈,眼神吓死老虎,空手就拆飞机。”
杜四爷:“……”
阿琥:“……”
蝎子哥:“……”
张甩卖:“……”
“不要唱这么羞耻的音乐!”马小震使劲拍打着裤衩上的惨叫鸡:“妈的!傻鸟!快换台!”
惨叫鸡依然在歇斯底里地唱:“记……记住了!我赵日天最牛逼!我赵日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