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聪明如我,我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不倒翁表演场地的人群外围,玄月小声对身旁的启仁说:“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看表演的话,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先去别的地方找椅子坐着等你,你自己一个人的话……应该就可以挤到前排去了吧?”
“姐姐大人在世界末日前说的话都是对的,”启仁笑着说,“可是刚刚这句话我却不敢苟同,什么叫做我一个人去看表演你去其他地方等我啊?如果不能够和姐姐在一起的话,就算是再好看的表演不也都索然无味了么?我才不要和你分开,一分钟、一秒钟也不要。”
“现在的我对你来说就像是一个拖油瓶一样吧……带着我的话,很多想要做的事情觉得很难做,因为总是要考虑到我缘故。就像现在这样,如果没有我,你本可以自己挤进人群里,看你想要看的表演;而因为有了我,你为了想要照顾我的心情,便看不成表演了。”
启仁撩了撩她鬓角的长发,笑着说:“照姐姐你这么说,我这个当丈夫好像应该自私一些、孩子气一些,不照顾妻子的心情才对么?呵,这我可做不到,因为就算是我,也不可以任性到那种程度啊。而且只不过是坊间的杂技表演罢了,不看又有何妨,总不能为了看场表演,就要委屈着姐姐,和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吧?如果我真那样,那我自己都该瞧不起自己了。”
“不过那个不倒翁到底谁一种怎样的表演啊?我之前都没有听到过呢……”说着,她的眼神里便显露出了对那一项神秘表演的好奇。
“怎么你们那个“地方”没有这种表演吗?看起来我们真是从不同的家乡来到这个新家的,很多东西我的家乡有,而在你的家乡却连听也没听说过。怎么样?很想一探究竟么?”
“想是有点想啦……可我总不能挺着个大肚子去跟别人挤吧。”
“想看表演并不是一定要挤到第一排才行啊,”说着,启仁背对着她,单膝跪了下来,回头对她说:“来,骑到我脖子上来,这样就算不是第一排,也可以看到不倒翁表演了。”
骑在他的脖子上?这可是一件多么放肆的事情啊。尽管她早就已经放肆惯了,可这一次也有所顾虑了;玄月轻轻摸了摸他的耳垂,试探性的问道:“那我可真骑了啊?”启仁笑着说:“骑吧,没事的。这世上能把我当坐骑的,除了你跟腹中的孩儿,还有谁有那个面子和资格呢?你不用顾虑太多,尽管上来就是了。”
……
“好了,可以了,放我下来吧。骑太久的话,你的脖子会很酸的。”在丈夫的肩上骑了不到一分钟,玄月便想要下来了。她摸着启仁的耳垂,说:“其实那个什么不倒翁表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天色看起来不早了,不如我们从这散步到公交车站台,然后就坐车回去了吧?”
“其实时间还不算很晚嘛,这就想回家了么?”启仁说,“不过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听你的就是。”
玄月道:“近来身子沉重,稍微走走就有些乏了,真是抱歉呢……说起来还是我提议说要出来逛街的,结果却只是吃了点东西,散了会步,就也是我提议想要回去了。”
“没事,反正今天的公务也都办完了,待会回去我再陪你看会电视吧?两夫妻坐在沙发上,肩靠着肩看着电视剧,开心的时候抱着对方一起大笑,落泪也可以趴在对方的肩膀上一起哭,这倒也算是一件难得的乐事了。”
“那夫君还不快放我下来,咱们快些回家,去寻此乐子呀。正好前些日子我叫人买了几张碟片,夫君近来公事繁忙所以一直都没机会一起看,今天可算赶上了。”
“有碟片看,你还非拽我出来逛街干嘛?”
“嘻嘻……我也是给忙忘了嘛。”
“我忙还说得过去,你一天到晚你一个妇道人家,你有什么好忙的?”启仁一边蹲下身子,让她得以从自己肩上跳了下来,一边说道。
“我怎么就没事情忙了,”她说,“你整天忙着看公文,我整天忙着在你旁边监督你看公文呀。”她这句话倒是一句实话,每天启仁忙着办公批阅公文的时候呀,他俩就像一对高中生情侣一样——一个忙着看漫画书,一个旁边靠着男朋友的肩膀,陪着他看漫画书。
不过她这个“女朋友”可是很霸道的,“漫画书”翻不翻页,向来都是她说了才算数的。
话说二人这时已经乘坐上了南山公园站的公交车,开始了回家的路,说起来他们的运气还算好,不光一到站台就赶上了公交车,而且一上车就找到了一个座位,而启仁则当然是把这个座位让给了自己怀有身孕的爱妻,自己在她的身旁站着当一个护法的金刚了。
玄月抬头望着车窗外的首尔塔,对站在自己身旁的他说:“夫……老公你看,好美的南山塔。不过要是天色再暗一些,塔身亮起灯光的话,就更美了。”她原是想唤他夫君的,可是为了不让周围的人听见觉得自己很怪异,所以便改了口。可不知是一时高兴,还是故意为之,她在说这句话时用的竟是高丽语。再加上她戴着口罩跟墨镜,旁人也看不出她的样貌特征,估计她现在八成已经被周围的人给当成一个土生土长的高丽人了吧?推荐阅读//v.///
见他一直没有回应,玄月便再次说道:“没听见,还是在想什么事?”
“没有,汉城塔的确挺美的。”启仁微笑着回答到。
汉城,他居然说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