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马上去通知。”马向前急匆匆地去发通知去了。
曾益民看着高雅兰与沈佳平说:“我们回办公室等消息吧。”
三人一起下楼回到了曾益民的办公室,沈佳平泡来两杯茶,一杯很浓,一杯就是平时的样子。他把那杯浓茶放在曾益民的面前,一杯递给了高雅兰。
曾益民这才想起了高雅兰的病情,问道:“你的病好了没有?”
“已经全好了。”高雅兰低着头说。
“那就好。今天谢谢你,是你给了我一个好建议,我想也只有这样才能解决问题。”曾益民很赞赏的说。
“我只是这样理解的,想着发动群众去帮我们做点什么。但你反应太快了,一下就想到那么多,还安排的那么井井有条,这个我可不行。”
“这是人在迷茫中的正常反应,只要得到一个小小的提示。所有已有的各种思考才能前后贯穿起来,清晰起来。”
就这样闲聊着,过了一会,各个地方传来了消息,火车站周边的街道办、居民委员会以及各类社会团体都被发动了起来,他们响应政府的号召,为那些滞留的旅客开始提供各种各样的帮助,甚至远远超出了政府要求的范围,让那些被困很多天因为各种原因出门在外的人们在异地他乡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关怀与温暖。
危机暂时缓解了,曾益民心里安稳了一些,吃过午饭,大家很默契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沈佳平在出门之前悄悄拔掉了电话线。
他也的确是乏累了,连续五、六天的不眠不休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着急、上火让他的身体接近干枯,他躺在沙发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整整一个下午,办公室没有一个电话,快到五点左右,沈佳平悄悄地推开门看了他一眼,却是把他吓得魂飞天外,曾益民满脸通红,额头冒着虚汗,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什么,沈佳平俯下耳朵,侧耳倾听,“火车站…医院…供电…群众安全…通车…”,断断续续,一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像一块络铁。
沈佳平慌忙喊来了叶广元与马向前高雅兰等人,大家一看到这样的情形,都是惊慌失色,高雅兰更是不顾众人当面,泪水“哗”地一下流了出来。
为了节约时间,大家没有喊120急救车,找了一块木板轻缓地把曾益民抬了上去,大家齐心协力小心地抬着曾益民下了楼,赵世永早就把车子发动好了,大家把曾益民放到座位上,保险带固定好他的身体,高雅兰与沈佳平一边一个扶着他。赵世永阴沉着脸,手扶方向盘,放下手刹,猛地一点油门,车子向箭一样冲出了市政府大院。
赵世永拉响了车载警报,拿出当年在部队练就的车技,即快又稳的一路狂飙,原先三十分钟的路程仅仅花了一刻钟左右,就赶到了市立医院。
急诊室门口,市立医院院长与几名医生在焦急地等待,推车,氧气瓶等急救设备摆放在旁边,远远一辆黑色帕萨特闪着警灯急速地向这边驶来,没有急刹,很平稳地停住,医生护士涌到车边,扶下曾益民放到推车上,曾益民的脸更加的红,汗珠涔涔,人已经神智不清了。
一系列的急救措施后,医生拿着护士从曾益民身上取出的体温计一看,骇了一跳,41.5o,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数据,赶紧将人送进了病房,院长指派了专门的医生与护士对他进行治疗,一系列降温紧急处理,曾益民急促地呼吸平稳了一点,人也沉沉睡去。
高雅兰没能在病房里看护,因为马向前去向汪海洋汇报去了,叶广元还要在政府值守指挥,所以外面进来的电话快把高雅兰的电话打爆了,她只能呆在外面接听电话。
汪海洋来了,神色焦急,一路疾走进入病房,看到了病床上的曾益民,眼睛一红,又强自忍住,默默地注视良久,然后走出病房。
“不许出一点纰漏,全力抢救,出了问题,唯你是问。”汪海洋一改平时亲和的说话口气,强硬地命令道。
市立医院院长与一干医生闻言汗出如浆,忙点头承诺。
电视台摄制组来了,报社记者来了,都被当在了楼外,他们在住院部旁边打探着消息。
来之前汪海洋已经把情况向省委办公厅做了汇报,没过一会,方启明的电话来了,郝明泽的电话来了,王秉南的电话来了,李业成的电话来了,他们都撂给汪海洋一句话“全力抢救,随时汇报。”
ps:
今天很奇怪,写着写着,把自己写哭了。
以前听人说过,当作者把作品中的人物与自己的心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这个人物就活过来了,与作者的心一起跳动,我想今天就应该是这样吧,毕竟我现在把全部精力都奉献给自己这部作品,心也跟着融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