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立时被她强大的气势所迫的喘不上气来,心头窝火,甩袖冷哼,“燕王妃,这好像不是该有的求人态度吧?燕王,可是已经命悬一线了呢。”
“呵呵呵呵。”发出一声冷笑,身形一闪,胭脂雪立刻便到了明了身前,五指成爪,紧扣在了明了的脖子上,冷艳至极的面庞寸寸紧逼明了,“怎么,想反咬本王妃一口?是忘记你落在本王妃手里的把柄了?”
“我当然没忘,可我告诉你,你若不应我的要求,不把你的心头血剜出来给我,就算你把我的身份告知给玄冥宫,就算你把千影还活着的事情交易给玄冥宫,哪怕你现在就是杀了我,我也是不会救燕王的!”明了脖子一横,索性豁了出去似的说道。
“好,很好。”难得见这个素来胆小如鼠的明了如此硬气,胭脂雪不怒反笑,手便松开了明了的脖子,语气云淡风轻极了,“那本王妃,现在就去杀了莫千影,何如?”
想要她的心头血,哼,还不如直接说要了她的命还干脆一点。
这个明了,到底在背地里做些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要她的心头血做什么?
明了没想到胭脂雪如此软硬不吃,更没想到她竟然还知道了千影的所在地,不得不咽了口唾沫,只得举手妥协,干笑两声,“别生气别生气,我答应就是,答应就是……。”
边说着,边走到榻前,为燕楚查看起了伤势,一见那柄剑准确无误的插在了燕楚的心口处,不免好一番长吁短叹,“唉,燕王啊燕王,你堂堂一代枭雄,也不知撞到了什么煞星,命格如此多舛。”
一侧的胭脂雪听到明了这番感叹,沉默不语,神情有些许的恍惚。
这煞星,不定就是她吧……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或许这个小傻子还能在毒入心脉前的时间里,过上一段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可遇到她之后--
却三番两次在生死线上挣扎。
“燕王妃,如果微臣所料不错,您武功定然不弱,那么,这拔剑的人选……。”一旦医治起病人来,明了整个人都会特别的严谨正经起来。
“非我莫属。”快速收敛好心神,胭脂雪毫不犹豫的接下明了的话。
“那好,您先将王爷受伤部位的衣服全部剪开。”边说,明了便将榻头案几上的一把银制剪子拿起,递到了胭脂雪的面前。
胭脂雪没有迟疑,接过剪子,便动作利落的开始为燕楚已经染透了鲜血的伤口周围的衣服全部剪开,表情十分的凝重而认真。
虽然她动作相当的利索干脆,可见其这种事也没少做过。
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手没有哆嗦。
当染透了鲜血的衣布被剪开,露出燕楚那长剑直刺心窝的触目惊心鲜血淋漓的伤口,胭脂雪只觉那一刻,好像自己的心窝子,也被剑给捅了一剑。
准备好了银针的明了搬了一把椅子到榻边,取出几根银针,然后扎在了伤口周边处,边落针,边严肃道:“王妃,拔剑时,你且用内力先护住王爷心脉。”
胭脂雪微微颔首,左手与燕楚右手十指紧扣,右手,则一点点握上剑柄,深吸了一口气。
但听明了喊了一声‘拔’,胭脂雪的手便机械的将长剑用力拔出,立时,剑起,带起一股滚烫的热血,溅了她一脸。
“幸好幸好,这剑没有粹毒,王爷这心脏天生长得偏右了一点,这才没有伤及要害……。”明了一边庆幸的絮叨,一边手上半点也不马虎的落针,以银针封住血脉的方法止血。
拔出剑的那一刻,胭脂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抽走了,好半天,才在明了这些絮叨中,缓过了神来。
哐当一声,胭脂雪将剑扔到了地上,沾了血珠的脸冷若冰霜,萧杀之气尽显,宛若冷面嗜血的修罗,“长百草,你易容的千张百面在何处。”
明了一愣,继而无可奈何的摇头,暗骂一声强盗行为,然后干咳一声,“咳,就在你左手过去靠墙的壁柜上,最顶层的那只白玉盒子里……。”
闻言,胭脂雪便转身走向左侧的壁柜,踮脚取下了那只做工精美精雕细琢的白玉箱子,打开后,随手从箱子里捻起一张薄如蝉翼,透如水晶的人.皮面具,走到柜子前的一面明了寻常用来忽悠老皇帝的八卦镜前,临镜照面,将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
面具十分的服帖轻薄,很快,一张与胭脂雪这张艳容完全相反的清秀面容便显现了出来。
见假面已成,便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当作面纱戴上,而后,转首凝视了榻上一脸惨白的燕楚好一会子,胭脂雪才身形一晃,随手取了明了的炼丹小童晾在院子外的雪白衣袍,就出了摘星楼。
离开摘星楼出了皇城,胭脂雪一边扯碎了身上的外罩红纱裙,一边将雪白衣袍套在了身上,脚下是马不停蹄,直奔二皇子府。
燕煜既然如此两次三番的挑衅,屡屡伤了小傻子。看来,是时候,她该加速计划,主动出击了……
东宫。
“什么,胭脂雪会音杀,还将派出去的二十名暗月魑魅,杀得只剩下了五个?!”燕煜不可谓不震惊,不可谓不震怒,猛地从榻上起身站起,“当初不是曾派过燕云十三骑去刺杀过她,为什么这些混账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本宫这件事!”
还有,上次在角斗场,他还以为,胭脂雪只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