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董事气急败坏道:“童磊,你这是过河拆桥!”
童磊立刻回敬过去:“卸磨杀驴的是你们!”
对方气得手脚哆嗦,翻白眼口吐白沫,大有中风倒地之势,另几个董事赶紧出来叫秘书打120,立马一阵骚乱:零乱的脚步声、惊慌的尖叫声,各种音色音阶音律交织在一起,犹如一道气势磅礴的咏叹调,煞是惊心动魄。br>
当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中风董事的身上时,童磊不动声色地从总经理室出来,走到曾曾的身边,俯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他们逼我下台,我明天就可以让金大商都关门!没办法!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让他们把我往绝路上逼呢!我当初既然能够坐住金大商都总经理的位子,我今天就没那么容易被人给挤下来!只要我有兴趣,我保证你从今天起,每天都能够看到好戏,这可比你写小说要精彩得多!”
曾曾一声轻叹,眉宇间有抹忧伤,脸上仍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微笑。
曾曾的辞职报告是在二人在西餐厅用餐到一半的时候递过去的。
那时,童磊正在津津有味地切他的七成熟的牛排,曾曾一边心有余悸地瞅着他刀叉下的还带血丝的牛肉,一边强作镇定地递上辞职报告。
童磊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东西?”
曾曾哼了声,底气不是很足道:“我的辞职报告!”
只听见对面咣当一声,似乎是刀叉一类的东西掉到了盘沿上,然后又弹到桌子上,最后又来个自由落体,躺到地板上了。
服务生赶紧过来,小声说道:“先生,我给你换副刀叉!”
童磊冲对方摆摆手,扯下脖子上的餐巾,胡乱地擦擦嘴角,然后又将面前的盘子推到一边,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红酒,这才趴在曾曾面前,目不转睛地瞅着她,问道:“你再说一遍!”
曾曾轻轻地摇了摇头,又将笔记本电脑拿上来,打开了一个文档,然后将液晶显示屏面对他,说:“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童磊一脸迷惑地打量着她,看看她,然后看看显示屏,然后再抬起头看看她,然后再去看文档……如此重复了几次,他最后终于将目光锁定在曾曾的脸上,叹息了半天才发出声音:“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曾曾轻笑起来:“到底是刀剑客,居然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童磊,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似的。”
童磊显然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的,神情自若语气平稳地回答道:“因为你把我当作你在金大商都最后的一个寄托!我敢确定,其实你很留恋金大商都,或者更准确地说,你是在留恋一种情结,一种你不想与大多数人脱节的情结,它一定纠缠你很久了,所以你才会一直犹豫到现在,迟迟不做决定——为的就是寻找今天这个机会!”
曾曾看着他,幽幽叹着:“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所以我不想我们两个人都走这条路!”
童磊显得很不以为然:“为什么你可以选择走这条路,我就不能?”
曾曾笑得晦涩:“因为我试过,并不是很轻松——”
“所以你就把这个给我了——”童磊指着液晶显示屏上的东西,“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曾曾一脸平静地指着辞职报告说:“只要你在这上面签上字,我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了。”
童磊显得有些伤感,叹着:“如果每天在金大商都看不见你,我会很失落的。”
“你放心,我会经常出现在你的视线内的。”曾曾从包里掏出签字笔,递给他,鼓励道,“签了吧!我是不可能再回头的了,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形,即使我不走,董事会的免职令也会下来的。”
“一定是白洁做的!她真是个狠毒的女人!”童磊咬牙切齿道。
曾曾显得有些不以为然:“她也是为了自己可以更好地生存,我理解她,你当初不也是跟她打得火热吗?若不是当初有你的**,她现在也不会进步得这么快,连董事长都套上近乎了。”
童磊一阵无地自容:“我听出来了,你是在骂我!”
曾曾主动将笔塞到他的手里,继续鼓励他道:“签吧!等你有一天真正蜕变为我喜欢的‘刀剑客’,我们一定会有机会发展的。”等童磊千辛万苦地好不容易在辞职报告上画完“童磊”两个字,她这才放心地补上一句,“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有些奇怪——你怎么会喜欢上我呢?要知道我们真的是两种人啊,按照我的世界观,你应该是那种我最鄙视的男人,别说是情感泛滥了,就是女伴不固定这一点我都不能接受——”趁着对方还在瞠目结舌的时候,她抓紧时间总结陈词,“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改变呢!”
童磊听得悲痛欲绝,紧紧抓着已经签字生效的辞职报告不放。曾曾施展十指魔功,连掐带挖地将报告夺了过来。童磊望着曾曾的长指甲在他的手背上留下的血红印迹,惨号着:“你谋杀亲夫!回头抓你浸猪笼……”曾曾悻悻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的辞职报告即刻起已经生效!从现在起我就不受你约束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你就是想找一窝女朋友我都没意见,反正这以后我也看不见你了,熬到这一天可不容易啊!回头我得去烧香拜佛!拜拜您了!”说着抓起皮包就要开溜。
童磊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痛哭流涕道:“不会吧?你这么绝情?刚刚还冒着生命危险给我送绝密情报